打电话前的忐忑期待现在转成了满满的负能量，他还必须在发营前消化掉。邵砚青着手机在墙边靠了许久，转回储藏间搬东西。

陶泓和版社的编辑沟通到夜，终于就新增容达成了一致。她楼喝，而这时客厅的灯却还亮着，天井里有人影晃动。

“还没睡？”她算是夜猫，可他的生活却很规律。走近一看，也不知他从哪儿来了一个小煤炉，上面架了个小锅正咕嘟咕嘟地冒着蒸汽，“这么晚了，煮什么？”

他侧让开，手里的筷仍在锅里着，“睡不着，煮五香。”

她莫名想笑。一般人睡不着不是数绵羊或是喝助眠，或是看看书激起倦意。他倒是独辟蹊径，煮五香消遣。她一边打量着这突然冒的小煤炉，“用这个煮不会很慢？”一边帮着把煮得半熟的壳敲得碎裂，再一个个放小锅里。锅里放着一个的纱布袋，里面装着煮透的香料。

“嗯，火候不好控制。不过要煨煮五香的话，这个用着还算顺手。”他解释，“熄火后可以用来保温，也更好味。”

她饶有兴趣地蹲在炉边看了一会儿，好奇：“现在还有卖蜂窝煤的？”他将筷呈八字横在锅上，把盖架在上面，“还有的，不过也很少了。”她拿起靠在一边的火钳比划两，笑：“小时候我也用过这个，还帮着家里压过蜂窝煤。不过那时候太小了细节记不清，就记得最后到煤堆里，衣服洗两遍都洗不净，只好扔了。”

不知为何有了烈的倾诉，她絮絮地由童年趣事说起，到小学初中。他专注地聆听，借由她的叙述分享着她的成。炉火渐渐熄灭，通红的煤块仍保持着一定温度。她伸手烤火同时抬看，院的四角方棱框一方蓝的天幕，这时一颗星也看不见。

有忽远忽近的说话声传来，想仔细听时却一片寂静。时光似乎是停滞了，画面定格在了某一刻。可炉上的锅却是飘袅袅白雾，香辛料的气味冲破夜的冷清，霸地盘旋在鼻尖，心底泛起了一阵的意。

他合掌将她的双手拢住，小心地呵气，“很晚了，该休息了。”再轻轻搓了搓，“等你睡饱了，我们再发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有个事，得说。

明天，v。

然后继续话唠个：

那蜂窝煤啊，以前家家用吧，我记得小时候住大院，街上有人拖了一板车的蜂窝煤，一家一家去挟几块，也有用小畚斗铲两排回家。放炉里烧啊，烧完了还能保温。 家里的灶上会多个孔。把冷倒去，烧菜的时候，灶里的气会把里面的加了。有的能保温到隔天早上，舀来刷牙洗脸。现在几乎不见蜂窝煤了啊。但有几次还能在街上看到拉着一板车煤的，也不知是给谁送的。送煤工的手和指甲，年都是黑的。

五香家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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