盟说：“关店的时候，老板都哭了，好在我们那些铺，二叔收租收得不勤快。”

“收了也有我的一份，左手换到右手而已。”我说，没想到这一行没落得那么快：“儿爷呢？总不至于只有杭州落寞。”

“儿爷赚的十份钱里，只有一份是古董的，人家投的行业多，风险是对冲的。”王盟说。

我陷了沉默，想着我怎么就没对冲什么，但看了看后的店，又觉得其实也不是没有，只是冲的方向不太对。

晚上吃饭的时候，胖开了一瓶黄酒，天气凉起来了，他把酒了之后打去一个，庆祝王盟的到来。四个人一起吃饭，一就闹起来，王盟很自在，不停地问东问西，胖就一直吐槽我，我也不在意。就像胖说的，我的这些行为在地上看起来很古怪，在地却是能救命的，农民只是我的副业。

吃完饭，王盟把礼给了我们：给我带了一副镜，据说可以防蓝光；给胖带了一新的台球杆；给闷油瓶则带了一双旱冰鞋。

我实在不明白送旱冰鞋是怎么想的，但我也不想知了。

新来的客人要洗碗是这个房的规矩，但我们也不太好意思留他一个人，就在旁边陪着他聊天，他一边洗，一边和我们聊接来的客人。

“苏万肯定会早到。”王盟说：“他就在杭州，本来要跟着我的车一起来，但临时又有事。不过我估计那事不会耽搁太久，应该这几天就到了。他忧心忡忡的，可能有事要向你请教。”

“他是学什么的来着？”胖问。

“好像是医生。”

“那正好，胖爷我最近得了痔疮，让他给我开药。”胖说：“狗的胃也不太好。”

“杨好还在和黎簇约时间。”王盟看了我一，淡淡地说：“应该都会来吧，毕竟苏万要来，他们三个也很久没见了。”

我看了看窗外，又看了看闷油瓶，没人接我的目光，似乎这就是我自己的事。

“坎肩现在在缅甸，联系不上，但我把消息传过去了。之前你跟他说的时候，他回你了吗？”王盟问我。

我，坎肩当时说，等打完一个镇就回来，也不知在打什么。

“老车应该会和苏万一块到。”王盟继续说：“不过他把苏万放之后，还要去一趟厦门，儿爷在那边也安排了事。”

“儿爷的手伸得真。”胖喃喃：“拿了人家的手短，被拿的手，唉，没辙。”

嗯，绕地球三圈的手，我心说，看来整个家族都在替我还债。

“其他人呢，都说说。”我继续问王盟。他摇摇：“有些人我不熟啊，老板，你可以把我当成是这个系统的狗，但我不是整个系统的狗。”

“说那么难听吗？”

“不不，现在叫狗的话，别人会害怕。”王盟说：“以前刚接手时，其他人都用这个贱名叫我们，后来我就想，儿爷的衬衫在外人看来好看，行里的人看了却害怕，那么贱名也可以慢慢变成让人害怕的名字，于是就接受了。”

胖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赞同，问：“胖爷在上被如何传说啊，说来让胖爷开心一。”

“现在都说您退休去当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