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村笔记 田园篇（62）

敲敲打打的工作永远在我的舒适区，房盖起来之后，我有很一段时间没有动过这些工，此时翻开油纸，当时的回忆立刻就涌上了心。

我并没有那么细心，这些油纸还是胖给我包上的，他当时就料到我会有重新打开的这一天，尽我信誓旦旦地表示，盖完房就收手。

当然，这也不算是破戒。

我去镇上买了些杉木板，第一天先用铅笔在上面画上参考线，试着了几锯，发现手法已经变得生疏了。

大概搞了三天，木柜就一个一个地立了起来。我在山上的循环池和太能板旁边，用竹盖了一个窝棚，然后在上面蒙上大棚薄，也无所谓观，暂时先这样将就着用。

接着我拉上胖，把柜一个一个搬去。胖一直骂，说为什么要在山柜，然后再搬上来，你就不能在山上先盖好窝棚，在窝棚里柜吗？

我告诉他，把原材料搬上来一样重。胖就说他绝对是一个搬一个，把苦难分散到每一天，总会好一些。像我这样一次搞完，仿佛所有的破事儿都挤在每月的最后一天同时发生，觉人类没活了。

我没理他。

到了晚上，我们三个去跑山，我拿着超级亮的手电，开始在山上到找可以采摘的果。

我一直记得山有野生山桃树，从前就算路过我也不去捡，但现在不同往日，而且是自己的后山，不采白不采。我积极地把它们一颗一颗捡起来，都藏到自己的背包里。

回去后，我把包里的野山桃装网购的玻璃瓶里，整整装了两瓶，然后对胖说：“这些就让他们在这里唠嗑的时候，当零吃。”

“你得挑挑。”胖又把山桃全倒来，摊在塑料薄上：“明天先挑，把好的挑来之后晒一晒，用糖和椒盐来炒，然后还要再晒，最后再装到罐里。否则你这黄曲霉菌超标，等于是把他们集中到一个地方，方便你复仇。”

我，确实，仔细看就发现有很多山桃已经彻底发霉了，不过发霉发成这样，他们自己也能挑来吧。

我想了想，觉还是不尽兴，又拉着他们两个来到田里，顺着铁轨往废弃的车站走去，那里面有很多松树，现在正是有松的季节。

稻得很好，我们穿在其中的“二十四桥”，几乎已经完全被稻覆盖住了。

再往前走，铁轨两边的苎麻似乎也该收获了，颜开始发黄，得十分茂盛。如果白天顺着铁轨漫步，风景一定很好。

最终，我们越过了当时我探索的极限：穿过那个废弃的大站，到更的山里。

这里的落叶更厚，几乎没有人来过，铁轨已经看不清了，所有的地方全着木。在这里行和我们以前在野山里活动没有什么区别，周围还有一很刺人的藤蔓，几乎覆盖在每一棵木和树木上，这东西特别粘，衣服一碰上就会被粘住。

胖兴奋起来，走在最前面，走着走着，他忽然喊了一声：“黄大仙。”

我愣了一，看到前面的木晃动起来，起码有十几只动从木逃窜。

“这么多黄大仙？跑什么呢？”胖说：“我们又不什么，就是路过、路过。”

“可能是前几天我想着拿它们菜来着。”我说：“南方的山里，吃的少啊。”

“吃的不少，只是北京人吃不惯。”胖说：“蚂蚱、蝼蛄，都能吃。咱们在山里久了，都吃得惯。”

我想起胖在山里烤蝼蛄吃的样，叹气。

蝼蛄的味真的一言难尽，当时我为了维持力，最起码吃了100多个。

那是什么时候的事，好像是和猴有关的一个case。

“《本草纲目》里有黄鼠狼，你说李时珍吃过没有？”胖忽然问我。

“我不知。”我不想聊这个。《本草纲目》里还有人粪便和人呢，我知胖想把话题往这里引。

又走了一会儿，前面现了一座大山，中间有一条隧，铁轨应该是一路通隧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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