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这才渐渐放松来，我继续编，说看到了一个官吏模样的人在等我，手里还举着写着我名字的牌。

大师稍微有奇怪，似乎这场面很少现，但他还是说：“你看看他的睛，是竖着的，还是和我们一样的？”

“他蒙着睛。”我说：“发是白的，而且是立起来的。”我开始肆无忌惮地瞎编。

大师就更加奇怪了，他想了想，说：“也许是佛祖特意安排来接你的人，他怎么对你说的？”

“他说要去我的元辰里。”

“那你跟着他。”

我继续说：“我看到我的元辰了，好大的房，里面全都是书，好像是个书房。我去了，有一个供台，哎，供台上供的佛像怎么是背对着我的。”

那大师问：“是佛祖么？”

“应该是，它上都是鳞片。”

“你能看到供品是什么么？”

“是一堆乌壳，还有很多地契，都是写在黄纸上的。”我也不知自己怎么那么能编。

大师又去问了问他们两个，他俩没有我那么会瞎编，依然说什么都看不见。

大师就说：“看来佛祖只想和你一个人说，这些壳都是占卜用的东西，地契是佛祖允诺给你的工资。看来佛祖很看好你，你只要和佛祖歉，它就让你成为护法。”

“护法？我何德何能？”我故作惊讶。

“不重要，我只是个烟酒生意的，佛祖都给了我一个职位。而你一看就很不平凡，佛祖是要让你护法，继续发扬这个教派。”大师继续说：“说实话，你现在无论如何都得答应，如果你不给佛祖面，佛祖会拿走你的寿。”

“那我肯定答应。”我说：“但我答应之后，就是护法了，我是不是得行修炼？”

“你在元辰找找，任何可以吃的东西，只要你吃去，佛祖的法力就给你了。”大师说：“之后你就有法力了，护法的级别比我们都要级，但你可要想好了，护法是要拿房产去和佛祖换的。他把手里的黄纸给你，那些黄纸都是间的地契，而你要把间的房都捐给佛祖，你愿不愿意？”

“那我住哪里？”

“成为护法之后，很快就可以去间了。你捐完之后，佛祖很快就会来接你，你在间的房要比间的大得多，所以你不用在间待太久。”

“这和佛祖现在就拿走我的寿有什么区别？”

“当然有区别，你被拿走寿之后就死了，但是如果是被接到间的，那两界你就可以来去自如。”

我佯装犹豫，心中却一阵骇然，原来他们竟然这样赤地骗别人的房。看样我们到阿贵家的村时，就已经被盯上了，觉得我是外来人，比较有钱。

“可是，我其实特别穷，在杭州还欠了很多网贷，房早就没有了。”我说。

“你爸妈有房么？”那大师忽然说：“未来属于你的，也可以提前贡献来。”

我心说如果此时中了迷幻药，在幻觉里，我真的有可能对我看到的景象信不疑。

大师继续蛊惑我：“佛祖在等你的答复，你快当着佛祖的面谢谢它，否则它要发火了。”

“谢谢佛祖，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，请问佛祖可以帮我解答么？”我问大师。

大师说：“当然可以，既然你如此诚心，佛祖自然会帮你。”

于是我说：“我想知，如果信徒已经把房给你们了，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死，是担心他们有一天反应过来么？”

现场一片安静。

雨村笔记 旅行篇（39）

我扯掉红布，看着大师，那个大师满冷汗地看着我，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被耍了。

“回答我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，我不知。”

“你们这个教派了那么多起意外死亡事件，无非就是你们把那些人家里的钱都骗走之后，告诉他们在间有房，让意志最薄弱的那个人杀掉全家，带着全家去间生活，我有没有猜错？”我看着大师说，胖和闷油瓶也摘掉了红布，闷油瓶直接看向里屋。

“来吧。”胖喊。

一个瘦的女人从里屋走来，正是上一个大师的老婆。

她丝毫不害怕我们，用带着音的普通话说：“阿贵家的有钱亲戚，不笨呵。”

“你是红阿贵家，有一个胖一直在给他钱，还给他装修。”我转看了胖一，胖立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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