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来了。”闷油瓶说。

胖摸着，对我：“我，这么大排场，我的天哪，这他妈太有面了，天真赶给我拍一张。”

他回看我，就愣住了，说：“别哭啊，肺。”

我摸一脸，在悄无声息中，我早就泪满面。

对不起，听到这话真扛不住了。

然后，那个喇嘛引着闷油瓶往山上走。

这里离墨脱还有很远的距离，喇嘛就说：“我们走原来的路步行，您应该更喜。”

闷油瓶，跟着他走去，我们和胖跟在后面，就看到所有的人，在山上分开路，让闷油瓶通过，他走过之后，所有人全跟了上去。

我们在人群中，重新走了墨脱当年的老山，走了群山之中。

那一刻，我的语言无比的苍白，我无法形容这个天地，这一群诵经的人，最让我难以控制绪的是，是贵客那一句称呼。

“贵客，又来了。”

天知我当年看到这句话的时候，闷油瓶离我们有多远，真的是恍如隔世。

贵客，终于又回来了。

一路无话，只有天地，诵经，雪山……走到山，竟然又雪了，而且是鹅大雪，所有人在雪中走着。

我完全到了恍惚的状态，时空混，仿佛他带着妈妈的骨灰离开这里的时候，我也在看着；仿佛他在雪中穿行寻找目的地的时候，我也在看着……我似乎了一非常烈的缺氧状态，一个幻觉连着一个幻觉。

“胖，我是不是要死了？”我问他。

“不会的，这里有几百个人能背你，你死不了。”胖说。

“小哥还在么？”

“在队伍的最前面，已经抛我们快300多米了。”

“帮我给他拍个照片好么？我们发时候说好的，我要贴店里的照片墙上。”我说，我睛里看到的东西，全都是幻影，我不知哪个才是真的他。

“拍了拍了。”胖说。

“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现在走向另外一个世界？”我开始胡言语，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什么。

“小哥让我们跟上去。”

“300米么？我只能跑3米了？”

“你跑不跑？”

“氧气给我。”我对胖：“拍合影，拿自拍杆拍，把所有人都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