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，跟这个名字对上号的，还有他在为数不多的能记起的事里，终于找到很久以前见过的那一面。——是的，他们见过的。

那时候二还没开学。

就在霍也家楼不远的巷里面。

周生熠盯着他的神变化，知霍也搜寻许久才想起了他，角始终保持着一个讽刺的弧度，半躺在地上，也没立刻起，只往某个方向看了一，冷然问：“认得这是哪里吗？”

霍也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，很快认这是十三中的后街，霍也读了五年的初中，这条街就走了五年，怎么会认不来？

“你认得这里，那你认得我吗？”周生熠的目光灼灼凝着他，“我是十三中的，小你两届。”

霍也收回视线，掠过他上的校服，心里隐隐料到什么，沉声：“你考到岚中来了。”

“对。”周生熠说，“因为你。”

霍也蹙眉。

周生熠微微一笑，又说：“很奇怪是吗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霍也，你应该都忘了吧。”周生熠就这样熟稔自然地叫了他的名字，好像在不为人知的暗角落里，早已过心尖千百次了。

他形容狼狈却姿态慵懒，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，站直。两年不到，他居然已经比霍也还要一些了，明明当时还是个初中生模样。

霍也冷清地直视着他。

线抿，这是一个警惕戒备的状态。

“你曾经救过我，不止一次。第一次其实不是在你家附近，在十三中，那时候我年纪还很小，你不记得我也正常。”

“你读初中那会儿名气就很响，十三中外就没有不认识你霍也的，你那么嚣张，那么桀骜不羁，被很多人讨厌，也被很多人喜。”

“你保护我，让我免于霸凌，那天你把我背到校医室，校医刚好不在，你给我倒，还对我笑了很多次。在这之前我也跟那些讨厌你的人一样讨厌你，但是那天以后，我才理解了那些喜你的人为什么喜你。”

“可那时候我太小了，我不知原来这就是喜，我只是觉得我很嫉妒你。我嫉妒你的万众瞩目，嫉妒那些所有除我以外的人原来也能得到你的怜悯，同时我又很痛恨你，痛恨你的在上，好像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里。”

霍也瞳孔微不可察地骤缩，震惊和骇然像无形大浪拍了过来，他知现在必须打断这段疯狂又荒唐至极的陈述，咙却梗着血块似的发不声音，背上涔涔冒冷汗，一动不动。

前浮现一张清秀、苍白的面孔，眶还不太明显地泛着红，撞见他时的呆怔，仿佛在那短短几秒已经悄无声息地崩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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