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抓，却抓了个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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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不规律地动，撞得酸胀滞闷。

讨厌他的挑剔，讨厌他的脾气，讨厌事事都要顺着他的心，也讨厌他无休止的任吗。

霍也接住了沈御的每一个绪，明知这样会令人产生依赖，却又在沈御产生了依赖之后，才要他戒断、离，好狠的心。

霍也听见自己轻声说：“不讨厌的。”

可他无论如何，也说不。

……不，不讨厌的。

他们的轨迹天差地别，注定只能并肩同行走完这短暂的一两年，短暂到还剩几百天。

——不敢看你，是因为他喜你啊。

霍也不再言哄着，沉声：“松手，再不退烧脑真坏了，我去冲药。”

可是怎么办？

沈御吊着一气到最后，连仅有的耐心都失去，他攥住霍也衣领的指关节泛白，因为过于用力而隐隐发着抖，那么恨，那么可怜。

霍也沉默了。

意识到自己或许动机不纯，他没办法再跟沈御像往常那样，继续相去了。

依旧傲的，不在乎，不怯。沈御用破罐破摔的语气：“你也开始讨厌我了吗？”

沈御像是小王养的那朵玫瑰，如果没有全心全意的呵护和溉，他就会很快枯萎去，然后气又永不满足地指着自己凋零的跟你说，都是因为你不够他。

——想好，当然想跟你好，但不是你想的那好。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沈御明白，自己对他或有非分之想呢？

霍也心中五味杂陈，一时无言。

沈御自己当然是不可能松手的，但将近四十度的持续，让他不得不在目前满血状态的霍也面前力不从心，悻悻地败阵来。

“混，你他妈的……”沈御简直要被他的冥顽不灵再次气过去，“你是复读机吗？”

就像每当一个人心不好，告诉你说想要自己静静，但霍也从来不走，是因为他知在这时候应该要毫不犹豫地将人拥怀里，同时不要让任何一滴泪掉落在地。

霍也天生绪知能力锐，一个人需要什么释放什么，他清晰察。就像每当沈御闹脾气讲话难听，总是想推开你，他非但不气还要贴上去，是因为他知，沈御需要的是一直以来都在家、父母那里缺乏的包容心。

“我们俩”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。

“不讨厌的。”霍也肯定地重复一遍。

于是霍也只能重复第三遍，“不讨厌的。”

“是吗？”沈御固执地问，“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睛回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