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间的路是很黑的，只有两束手电筒的光在晃，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
小学生假装没听见。

“在哪里？！”

“在哪里你倒是说啊！”沈御贴着霍也使劲儿晃了两，抓狂的模样。原来他怕蛇啊。

沈御推开他，也不回地往前走，此时距离日预计还有一个小时三十二分钟左右。

他弯腰停来，息着伸手了左的位置，那里的官得疯一样快，心率恐怕已经达到了150，连带胃也搐，慌得可怕。

或许是山上海太，空气稀薄，又过了一会儿，霍也就有些不上气，可越是迫切地想要急促呼，反而越是加剧了这困厄似的。

只是鲜有人烟，连山脚的村民也基本不光临。

霍也着急忙慌地说：“在你脚后跟，快往我这边跑，那蛇要撵上你了！快快快快……”

霍也说不话来，只是闷声笑，借着昏暗的朦胧月，能看见他弯起的眸中隐隐得逞的戏谑目光，沈御上知自己又被耍了。

“……”

霍也知这并不正常，他揪着心的衣服冷静地想，应该是今晚擅自停药，怕吃了犯困不能守岁的缘故，症状由失眠转为躯化了。

“有啊，我老这么，但只有我妹和白飞羽才会吓得起来，你比我想象中的淡定。”

沈御无语至极：“霍也，你有意思吗？”

沈御已经是一个灵魂窍的状态，两手揣在兜里拿不来，神比平时还冷，甚至是有些厌世了，一步一个脚印，慢慢慢慢地走。

霍也笑：“我以为你会一边叫，一边让我抱你山，说你以后再——也不想爬山啦。”

闹了一，沈御半困意都没了，他要是专心爬山，耐力和力都是很好的。风转，现在到霍也渐渐被落在后面追逐他的脚步了，每次看要追上的时候，沈御总会刻意加快速度甩掉霍也，怎么喊也不等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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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御这时候倒听话得很，离弦的箭一样嗖地就冲到霍也边来了，霍也被他扑了好个趔趄，差儿俩人一起栽到草丛里去。

“胡扯。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
然而路就在那里，总有闲得疼的，霍也领在前面，不时停来等等沈御。

“喂，你脚边有蛇。”霍也突然吱声，沈御一听瞬间清醒了不少，迅速弹开。

……确实任了些，但那药会让人脑混沌，意识不清，像锈住那般无法思考，在这样重要的夜晚，他不想让沈御一个人度过。

小学生好像忘了自己叫沈御。

“沈御，你怎么这么幼稚？”就这么追了一大段路，霍也开始气，“你是小学生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