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，霍也来接他去学校之前，会在凌晨五就起床，一边晨跑，一边背单词，跑到平时光顾的那家早餐店买最新鲜炉的那份豆浆油条，然后开车门，路上才叫沈御起床。

“……”

沈御偶尔赖床，偶尔不，赖床的况打电话是叫不醒的，所以霍也通常会直接到他卧室里，把全窗帘拉开，让太洒来。

就连沈御和霍也之间的话都少了，一般聊起来不是讲真题就是考模拟卷，令沈御到意外的是，霍也表现的求知和上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烈。

如果说前面十八年的沈御是还未上过的陶瓷娃娃，那么直到今天他才惊觉，原来的原来愤怒是红的，愉悦是粉的，学校天空是蓝的，就连树荫的绿也是很不一样的。

这天过后，正式迎来了期末周，大家暂且收敛了玩心，行这学期最后一复盘和冲刺。

半刻钟后，沈御又开了：“我就是想告诉你，不是什么人都能跟我一起睡的，你最好不要半夜打呼、磨牙，把我吵醒，不然我会把你踹去——霍也，你听到没有？”

好不容易熬过了期末周，仅有二十多天的寒假终于吝啬地愿意给同学们尝甜，离校当天的铃声一打，半小时不到，整个学校几乎已经人走楼空，校门的车围得不通。

“还能在哪儿，临山。”沈御语气冷恹。

回去的路上，堵车严重，霍也漫不经心地随问了句：“你寒假打算在哪儿过？”

十二月底，饶是广东的早上也很冷，寒风凉飕飕地刮骨里，沈御赖床的次数也就理所当然的增多，连拉窗帘都不用了；于是霍也会先去洗个冷手，再过来探沈御烘烘的被窝中，摸他温的脸和耳，更过分的还会摸沈御的睡衣里。

这时候沈御会丢枕，霍也灵活地闪躲的同时还能帮他拿衣服、收拾书包。

在岚江度过的这几个月，沈御自己都不知原来他的绪也可以这么丰富，不过短短一百多天，把前面十八年如同一潭死的心脏反复抛向万米空，又跌落霍也亲手为他用棉糖建造的充气城堡里。

这招百试百灵，准儿醒。沈御瞬间炸弹起来要掐他，霍也就笑着立举着手投降。

无人应答，霍也难得没礼貌。

枕边人闻言安分了会儿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“跟我想不想没关系。”沈御说，“一天不在我妈底，她都觉得我去学坏了。”

沈御气哼哼地，让人转过来，自己说完却又背过去了，看起来反倒像是霍也贴他似的。

了我吧。我好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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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也：“怎么，不想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