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那几天没功夫理他，天天着两个黑圈给人打电话，原来在这儿藏了后招呢。

一个老师匆忙抢了来，神态慌张，说的话令人闻之变：“杨主任，不好了！年级有十几位女同学联合写了控告书，张贴在学校的公告栏以及任何能被人看到的地方，控告曾被二b班的廖正霸凌、猥亵等恶劣行为……”

从未设想过的可能，在拿到理想中的那纸录取通知书之前，他居然先拿到退学告知书。

但他依然是平静的，异常平静。

一个星期后，霍也院，回到学校的教导主任办公室，领他的退学告知书。

可你若要问他，后悔吗？

——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。

回答还是，不。

杨主任猛地站起来，险些被带倒的椅发沉重的刺啦声，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
杨主任没有应声，眉不悦地皱着，公事公办地跟霍也走程签字。霍也瞥见告知书上的劝退原因是，该生品行低劣，屡教不改等等一大堆罪名罄竹难书，尾扬起讽刺的弧度。

“现在、现在消息疯传，闹得很大，听说还有人找来了媒，刚才教务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！校门那边也全围满了来访记者和打抱不平的网友，保安他们说可能要拦不住了！”

霍也着手里的签字笔，神从一开始的诧异逐渐转为了然，心难以形容的复杂。

没让看的，他一也没多看，状似老实地叫了句“杨主任好”，上还穿着岚中的校服。

就在霍也准备签字的这一刻，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人急急敲响，被迫打断程的杨主任只好抬起，看他一，嘴里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——显然完全没有即将被劝退，并且再也没有资格穿上这校服的意识。

舆论就算了飞，也不可能短时间发酵得这么快，这是有人在背后主导，并从中作梗了这一盘将计就计的棋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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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叩叩。”

那么辛苦才走到了这一天，看距离解脱的日就差一年半，宋建兰的执念变成了他的执念，不想过往诸多汗，却竟一朝付之东。

霍也敲门动静很礼貌，不轻不重的，等人准了才推开去，杨主任坐在里面，桌上叠着几摞厚厚的文件资料，似乎都是拟定好了的。

指随心动，笔尖转了个漂亮的圈儿，霍也不由无奈地失笑了起来。

无术的混中逆袭到尖班，过程艰辛坎坷，只有他自己知。

沈御那天其实并没有说什么，只是有些瘆人地冷笑一声，说，你回来，我们等着瞧。

人最痛苦的一件事，就是徒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，却没有与野心相匹的天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