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暴力独裁，还有一方式，可以惩罚我们这些坏孩，无论男孩女孩。”霍也说。

“在这里，无时不刻的教鞭会磨平坏孩的棱角，让他们学会上面微笑，在父母面前声泪涕地承认自己错了，会让父母满足前所未有的虚荣心和成就，仿佛教育孩放尊严钻狗，对他们来说是一莫大的荣耀。”

小缘嘴翕动，隐隐预料到答案，却还是颤抖着问：“……什么方式？”

说是坐牢，其实有时候还不如坐牢。

小缘听得脸煞白。

沈御不是聋，也听到了，脸上的神瞬间沉去，叫他：“霍也！”

被举报是要关禁闭的，照叛逆程度的轻重来决定关几天，这手段一般是警察局对待犯人用的，很难相信也会现在学校。

小缘惊叹声：“怎么会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钻完狗还不够，只有听话的狗才能吃到骨，有惩罚自然也有奖励，当你在禁闭室饿得昏绝的时候，或许另一条狗正在大快朵颐。

“没听说过，这什么破学校。”

霍也转回来，继续说：“当时那个学校建在穷乡僻壤的山，与世隔绝，每个月只能用一次手机，而且前提是你考到了阶段目标的成绩。拿到手机后，除了在监打电话给家人报平安，什么也不了，联系不上外界。”

“一张卷，考40分是要挨打的，考60分是要挨打的，考99分也是要挨打的，十题只错了一，不会有人关心你对的那九，你只会因为你错的那一而挨打——因为你是一个坏孩，那么所有的过错都将被放大。”

霍也微微一笑，声音没什么绪，说的话却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：“一群叛逆期的男生关在狗多少的牢房里，你猜会发生什么呢？”

一群狗咬一群狗，拉帮结派的有，特立独行的也有，他们明枪暗箭，互相刀，表面拿你当好兄弟好朋友，反手就去跟监员举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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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也踩实了地面，略微前倾，错开肩膀在她耳边极轻地吐几个字，小缘浑一震。

“学校里多半是叛逆期的男生，包括我自己也是，老师和家称呼我们为坏孩，同时理所应当地对坏孩行责打、批评、训斥。”

“一直在办，只要家有需求，这学校就会一直办去。”霍也温声陈述着残酷的事实。

“等一。”

早上五起，晚上十一放，这样苛刻的军事化理，跟劳改有的一拼。

沈御突然冷淡开，两人转看向他。

忘了这儿还有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