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严朔一直在看着他，神直勾勾地，直到看着他放了杯，才终于开：“戚容，我总觉……你好像经历了很悲伤的事。”

未想过他，可夜晚时，他却总是了梦来看他。

戚容一如既往地和他打了招呼，抬手招来了服务员，他了一杯特拿铁，又询问严朔喝什么。

他用工作来麻痹自己，只有忙到累到再也想不起来其他时，魏弋才不会来梦里扰他。

“就这样，再加一杯意式缩。”

“不行，是我邀请你来的，当然是要我请客。”

扔掉了所有魏弋送他的东西，可他依旧没能将那个人从心里彻底挖去。

说着，严朔便直接把服务员拉到了自己那边，手指随意在面前菜单上掠过，了几样甜品，把菜单合上递还了服务员。

和严朔约定的那天是个晴天，戚容推开了咖啡店门，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青年，仰着灿烂的笑容朝他招手。

于是，戚容只能一再地劝说自己，只是还需要时间。

戚容还没来得及客，严朔已经送走了服务员，边喝手边的柠檬，边笑眯眯看他。

许是今日光太刺，睛涩得厉害，又酸又痛，戚容耷着，徒劳地眨了几，最后抬起手了两。

但晚睡的后遗症就是他今日一整天都需要咖啡来提神，靠咖啡因来保持大脑活跃是一件很累的事，就像恶循环，他陷在一个不得解脱的怪圈里，无法和自己和解。

戚容没抬，嗓音如常：“昨晚没休息好。”

两人目光错，戚容很快又垂了，手指扶在玻璃杯上，若无其事地喝了两杯中的柠檬。

严朔咖衬衫面搭仔阔，一卷发用墨镜压住，面对他时笑得比光还要灿烂，是很随的艺术穿搭。

每当这样一个梦时，醒来后他都会到很累，好似早已被他忘却的记忆再度被一只手翻来，迫他回顾那时的滴滴。

他昨晚啃了半个季度的文书报表，凌晨才睡，这次倒是得偿所愿，一夜无梦。

戚容脚步顿了几秒，而后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。

有时是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，有发生过的，也有没发生过，他会梦到魏弋抱着他坐在公寓能晒到光的沙发上看书，也会梦到魏弋在夜中也不回的背影。

对面的严朔注意到他的动作，关切询问：“睛不舒服吗？”

梦中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，戚容既慨自己记得这么清楚，也痛恨自己忘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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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很快上来，戚容端起杯抿了一，特的香醇咖啡，苦得他发麻，可他还是面不改地咽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