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的走失怪在了他上。

黎彦想说的话一滞，眉心意识拧得更。

他迫切地想要走禁锢自己的怪圈，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步了另一个怪圈。

他无法想象，如果当年走失的那个人不是弟弟，而是自己。

黎彦让他想，戚容却发现自己想不来。

故事的走向会不会变得好一些？

可是没有如果。

黎彦眉心微松，听到对面青年用一虚无缥缈的语气问：“他真的……什么都不记得了吗？”

而后，他突兀地笑了。

静默的几秒，戚容却像是已经在他的默不作声中得到了回应，睫重新覆去，迟缓地眨了两，眨去了中的朦胧雾气。

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，戚容便抬起了，他中像笼了层雾，所有的绪皆迷失其中，浮于表面的茫然太过明显，让人也不自觉地沉浸在那双懵懂无措的睛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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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话行到这里，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，黎彦合上面前的杂志，自己袋里的面巾纸了上的污渍，在抬时，他看向戚容的神重新恢复了淡漠。

或许曾经最亲密无间的兄弟两人终将走向不同的人生，不复相见，但也好过这般纠缠不清去。

这样的戚容与最开始走到他边漂亮又顽劣的样判若两人，以至于让黎彦产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。

戚容没有反驳，短暂地失去了反应能力，好一会，他咽了咽，才问：“那他的心理诊断书是怎么回事？”

本该脱而的话止于齿，黎彦直视着那双，没有说话。

局中人始终不曾走去，棋也终归是棋。

亲耳听到，也该死心了。

听戚容提起这件事，黎彦的表越发冰冷，他嗤了一声，嗓音平稳到有几分尖锐的刻薄：“戚先生，试想你六七岁时经历了那样的事，你又能到何地步？”

戚容想，无论如何选，如何，他和黎歌的结局都是分扬镳，这也是他无法改变的命中注定。

他终于发现一个残忍的事实，即使已经掌握了整个世界的故事走向，即使已经站在这个世界的向俯瞰，可他能改变的事微乎其微，他能的太少，以至于让自己陷一个自我怀疑的死循环中。

人总是会对没有亲自确认的事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。

戚容垂，没有第一时间回应，纤的睫遮挡了他中的绪，坐在他面对的黎彦看不清，却在那瞬间读懂了他上不可名状的淡淡悲伤。

“你想知的我已经如实相告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