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斯年说话速度和缓，语气淡淡的，却又让人能受到他切的意。他话音落了，导演一时没声，留着时间给盛岁意反应。

“……”盛岁意张了张嘴，又没说话。

时间已经很晚了，顾斯年拍拍盛岁意的大，主动换了个话题：“明天我们要徒步翻过野岭山，山上信号不好，需要咱们自己拍摄。大队开车翻到山另一面等我们，这个安排可以吗？”

“啊，好。”盛岁意呆呆地了，显然没听明白顾斯年的话。

顾斯年轻叹一声，没再纠结，反正他已经跟向导明白路线了，盛岁意只跟着走就成。

洗漱完躺到炕上，盛岁意还没缓过劲儿，喊了顾斯年一声。

顾斯年把巾晾起来，翻裹住被也裹住盛岁意，这才应他：“咋了，一直在发呆。”

盛岁意没说话，手一撑，翻到了顾斯年上。顾斯年没防备，吓得狠狠了气，又赶忙抬手圈住他的后背。

“顾斯年……”盛岁意声音极为黏糊。

“嗳，岁岁。”顾斯年语气里带着笑，对这投怀送抱很满意。

“你心好快。”盛岁意把脑袋搁在顾斯年心，“你就这么喜我啊？”

“怎么不是呢？别琢磨这个，接受就好。”顾斯年轻轻拍着盛岁意的后背，“咋了，突然问这个？”

盛岁意抬起，稍稍往上挪了挪。屋里很黑，月光微弱，透过窗帘也照不太多光亮。

“就你那会儿，采访那会儿说的话……”盛岁意没说完，凑上去亲了亲顾斯年的嘴角。

小猫似的，拿着劲儿却又忍不住想和人亲近，这动作逗笑了顾斯年。

顾斯年用指背勾了盛岁意的脸，放缓声音说：“岁岁，我们好好走去，我不会让你后悔了这个决定。”

“我不后悔，没后悔过。”盛岁意很快地说。

顾斯年笑着，松开手想放盛岁意去。盛岁意赶忙用手拍了他一，双手双脚箍住他，嘴抿。

“又怎么了？”顾斯年不解地问，“还不想睡啊？”

“我都爬你上了，你说怎么了？”盛岁意用气声说着。

顾斯年僵了，转而声音里满是笑意：“真晚了，先攒着吧岁岁。”

“你不？”盛岁意拱起，在黑暗里瞪着顾斯年。

这可真是太过，顾斯年动了动，又被盛岁意住。顾斯年无奈地解释：“我去拿个，不然不好清理啊宝贝。”

“不让你去，就这么地！”盛岁意虚张声势。

顾斯年还想再跟他讲讲理，却发觉他的手直接向，一步到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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