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。”顾斯年倾过去，搂了盛岁意，“睡吧，很晚了。”

一夜无梦，好眠到天明。

第二天，顾斯年跟着盛岁意一起去换服装和化妆。导演来给他俩讲戏，顾斯年拿着剧本，不多时就把台词背来了。

这是盛岁意第一回和顾斯年一起工作，他看向顾斯年的神里充满了好奇。

他比顾斯年小两岁，从前不论什么事，总有顾斯年给他榜样。只在圈之后，所有的路都是他自己走的。

所以他也不知顾斯年现在的工作状态是什么样的，能这样近距离看着，他觉得还有趣。

不止有趣，单是看着顾斯年这张脸，他就觉得世界充满了光。

顾斯年看着剧本，觉到那定在他上的目光。他似是不经意地抬起，正对上盛岁意的睛。

“看够了吗？”顾斯年声音里带着笑，伸手去了盛岁意的。

被戳中了的盛岁意歪了脑袋，应：“咱俩对一遍吧。”

这场戏不难，逻辑清晰，只是得把绪拉满。陪读芦岭的死，是景和帝一生的转折。他边再无亲近之人，凡事只当依靠自己。

念完所有词，顾斯年拉了拉盛岁意的手。盛岁意凑过去：“顾老师，再指导指导呗？”

顾斯年笑了笑：“你只演好你自己的，我的分我负责。”

“啊，好。”盛岁意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，微微一怔。

拍摄场地，他俩走了几遍，盛岁意怕顾斯年不了解这剧的前，指着各布景给他解释。

尤然走了过来：“哎哟，这小意还把我的活了。”

“给你省儿力气。”盛岁意笑起来，“你这每天累得就差氧了。”

“你俩再喝吧，等这片云散了，咱们就开始拍。”尤然了。

这戏之所以拍得慢，就是因为在细节上得足。芦岭挡箭而亡时，需要有一缕光从大殿隙落，此时，他们就是在等光。

“光没了，他走了黑暗里，自此开始挣扎，只为再看到那束光。”盛岁意站在顾斯年旁，喃喃自语。

顾斯年转去看他，发现他的神已经变了，样看起来也有脆弱。

没多想，顾斯年转过抱住盛岁意。他俩都穿着厚重的戏服，挨不了太近，他没说什么，只朝盛岁意了。

正式开拍后，顾斯年觉得这场戏展得无比顺利。过去拍戏，他经常要想办法带动对手戏的演员。

可今天，他所有的表达，不是绪还是动作的设计，盛岁意都接得住。

有那么一晃神，顾斯年分神想了，这盛岁意得把这个剧本吃透到什么地步了？

“停一！”尤然的声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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