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直都很想谢谢你，所以现在也谢谢你。”

里包恩一顿。

手脚都凉得无可奈何。我本能地向舍友的方向挪了挪。刚一凑近, 本来安安静静躺着的大型手宝蓦地一动。

我听见翻的窸窣声响, 转便被捞一个温得人味十足的怀里。有一只手臂相当自然地探风衣，搂到后腰。

吻一吻，又离开两寸。

“说什么？”

温缠。

“我有跟你说吗。”我开。还没起来的掌心捧着他的侧脸，嗓音压得几乎用上气音。

人真是窝藏着自私的基因。

我扬起，仔细地看了看男朋友侧躺在枕上、闭着睛的样。继而伸手抚上他的脸庞，指间穿过鬓角鬈曲的发丝。

里包恩倒是没我的小动作，只如往常一般一言不发地先听完我的肺腑演讲，目光迟迟不动地盯过来。我说完，又认真总结：

隔着薄的衣料，我几乎能觉到里包恩呼的弧度。

而我只是在夜中望着他的睛，像在讲悄悄话那样说：

我的心思在过往驻足片刻。想到游的夜，想到科研所千疮百孔的狼藉, 最终还是回到现在。

白天那时人太多，很多话都没有及时说。还好断片断的不是这些，该记得的还记得。

这又令我忽然想起他的幼年，我第一次抱着小孩回家的那会儿。当初这位世界一杀手还是个轻而易举就能搂在臂弯里的小家伙，乖乖待在怀中, 总让人觉得连呼都柔得不可思议。

我说：“我很抱歉让你担心，但更抱歉的是，知你有到找我也让我有兴和安心。”

里包恩的睫微微抬起之际, 我将再压近一分，亲了亲他的颌, 接来是角。

俗话说得好，再怎么冷的人耳朵也是的。当然这个俗话是我编的。

“其实我前天熬夜到超级晚，早上没睡够，心一直非常差劲。但在天上看到你的时候就变得很兴。后来聚餐也很兴。我这个人，喝得开心很大一分原因是知你就坐在旁边，虽然听黑手党的八卦确实很好玩，可有你在又会让我觉得更有意思一。”

说起来，这还是这位资教师曾经谆谆教诲过的容。

他的神才有所松动。

我注意到杀手的边浮现很浅的笑，他的语气同样放得轻缓：“这些你在昨晚已经跟我说了很多遍了。”

我并不避讳把这些心告诉我的保镖。即使就算不讲他或许也会懂得，更重要的也是让对方听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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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着，手指闲不住地勾去里包恩的耳垂。

视野早就适应了黑暗, 一切都有迹可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