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累。”他低声说。

我一怔。

其实他以往的脾气来看，我以为他会说这程度对他而言连一手指都不会累到——总而言之，这样让人没办法替他担心的话来。

或许是我盯着他好一阵没说话的神里被他看了些什么。里包恩挑了挑眉，吻泰然自若。

“想要抱抱我吗？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看他那样就没安好心，我面无表地婉拒：“不，你已经是个大孩了，要学会自己哄自己睡觉。”

里包恩却又：“错过可就没次了。”

我索翻过，再度面向着他。

将近午夜的月光隐约更亮了些，曲折的光华清清泠泠地钻过没遮密的窗帘，倾泻。

我说：“你要是不介意，就自己来抱我。”

里包恩的睛在月反而愈发黑沉地微微闪烁。

我稍稍抬起臂弯。不片刻，男孩便挪了过来。就像他还是个小婴儿那时候，因为在我家第一次失眠，而在我首肯，如一颗小豌豆似的钻到被窝里来一样。

他的脑袋蹭到我颈窝前，发茸茸的，上还能嗅到我家沐浴的淡淡香味。

好像自己养的啊。

没来由地想着，我原本还有些警惕他是不是又要恶作剧的心都了不少。于是半搂着他的肩膀，与以前一样，力轻缓，一没一地拍拍小孩单薄的脊背。

我闭上，安抚：“辛苦了，睡吧。”

里包恩没应声。

他只是伸手臂，缓慢地、收地，一言不发地环住了我的后腰。

里包恩回来的第一晚, 我睡得还算安稳。

只是在凌晨的夜里迷迷糊糊地被醒了一会儿：以前无论是睡还是睡醒的时候，小保镖基本都是和我保持适当的距离（周末我会赖床，他一般都早就起了, 醒来也看不到人）, 井不犯河；

但这一晚却是几乎挨着睡的。

先前我抱着里包恩拍拍完，不知不觉便陷梦乡——而怀里的小孩温比我, 捂着更。

这让我在睡梦间不止一次以为自己正被一个小炉黏着，或者是什么大型的宝宝。

我睡懵到一半, 记不太清是轻轻推了推他的, 还是我自己翻了个远。总之后半夜无梦，一睁就是天亮。

生钟叫醒的时间偏早, 第一次醒时约莫七不到。

窗外不时飘来清脆婉转的鸟雀啁啾。清早的晨曦也没有迟到, 蜿蜿蜒蜒地漫卧室, 跃动着, 温柔地垂怜着男孩侧躺的睡颜 。

里包恩应该是累坏了，补觉似的睡得很沉。

我初醒之际转看了他一。想到今天是宝贵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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