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妼的心被明成帝最后一句话刺痛了。她没说什么，只是从床的架上取了冯珍的衣裳，然后走到姚喜面前拉着她去了屏风后面。

明成帝不明白万妼在捣什么鬼，他等得不耐烦了，站在屏风外：“太后别执迷不悟，姚喜犯此大罪朕绝不会饶他——她？”

明成帝正说着话，万妼牵着姚喜从屏风后来了。

姚喜梳了百分肖髻，簪的是太后娘娘的青玉珍珠步摇。脸上未施脂粉，但上有薄薄的海棠胭脂，因屏风后空空并无妆镜，上的胭脂还是太后娘娘对帮她印上的。上穿的是公主殿的常服，霜上襦石青裙，外罩绣了山茶枝的雪大袖衫。

姚喜很久没打扮成女模样了，有些不自在，总想往太后娘娘后躲。

万妼拉着姚喜问明成帝：“不如皇上告诉哀家，我家喜丫怎么轻薄珍儿？”

明成帝愣住了。他看姚喜一直不顺，个矮不说还弱，这些毕竟是爹娘给的可以不计较，问题是姚喜行事作派也娘里娘气的。可姚喜打扮成女模样后，之前不好的都变成了好的，形小纤弱，行动如弱柳扶风。这模样哪怕搁在人如云的后之中，也是很挑的。果然人靠衣装么？

冯珍也愣住了。姚喜竟然是女的？孟公公害人不浅啊！

“谁说女便不能轻薄女了？”冯珍打算嘴到底。她不敢承认陷害姚喜之事，欺骗父皇是欺君大罪。何况她的名声不止是她的名声，更是皇家的名声，父皇要是知她为了陷害一个太监置冯家声誉于不顾，会然大怒的。

万妼对冯珍的厌恶又了几分，看也懒得看她，只是望着明成帝：“哀家来这儿不久前，才听里的太监说姚喜在外被东厂的人抓走了，报信的太监还受了重伤，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查。”她替姚喜换衣裳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姚喜胳膊上的伤，便掀开袖将姚喜手臂上的条条红印在明成帝面前，质问：“被绑过的淤痕还在，皇上看清楚了。”

信息量太大，明成帝一时之间有些迷糊。

“冯珍。告诉皇上是谁指使你陷害姚喜的？哪怕你嘴不说哀家也查得来。那人能指使你害姚喜，未必不能指使你害皇上！”万妼威胁。

冯珍哭着跪在床上向明成帝和太后磕：“是孟公公。珍儿知错了，求皇祖母和父皇饶命。”太后已经知了是东厂所为，再瞒是瞒不住的。

明成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 他气得扬起手重重地给了冯珍一掌, 怒斥：“孟德来手里有你什么把柄？你宁愿自毁清白害人命也不愿告诉朕？”

这是他一次打冯珍。他自个儿从来没有受过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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