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喜一听这话不祥啊！又听这自称哀家的声音就是方才她错认成女的那个，想想自己竟敢称太后娘娘为，姚喜觉得自己死定了。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忍不住想再垂死挣扎一，赶忙回话：“虽说才命，但哪能得过皇上的冲天龙气？哪能得过娘娘的齐天之福？哪能得过我大兴的永世基业？才在中当差，日夜邻着太后娘娘和皇上，沾上的福气便是再烂的命也够改了。不过为怕万一，还是不敢往主们跟前凑，怕教主们染了才的晦气。”

“说完了？”万妼这话叫人听不绪。

姚喜松了气，小命暂时是保住了。又上担心起来，以太后娘娘往年的行事作派，怎么可能轻饶了她？摆明了是要把她到跟前慢慢折磨啊！

“才……”姚喜一咬牙：“才命，不敢让娘娘涉险，此生无福宁安伺候娘娘，愿自行了断。”自己动手好歹能选个舒服面些的死法，要说错话被太后发落，指不定要遭多少罪呢！

“嗯？”万妼看姚喜忽悲忽怒忽愁，一瞬间变幻莫测的神觉得有些趣味，便恶意地促：“说话。”

姚喜听明白了。太后娘娘这句话说得直白一就是：你是想横着死还是竖着死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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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山石上铺上一个蒲团大的方形锦褥，万妼被人扶着悠然地坐了。“这么说，哀家杀了你也算替世间除了个祸害，免得你再克死人不是？”她这是起了兴致，想陪这小太监好好玩玩，生杀大权在她手上，怎么玩死这小阉驴全看她的心。

可惜了这张脸，偏偏生在一个太监脸上。世人皆有之心，万妼忍不住对姚喜生一丝怜惜之，不过那一丝丝还不足以说服她放过姚喜。“那哀家就给公公两个选择。是要自行了断，还是去宁安啊？”

万妼角一勾，人还算机灵，答得不坏。“了才，你的命就不是自个儿的了，死不死的你自己说了可不算。”万妼有些乏，轻掩着嘴打了个哈欠，对旁的女：“传哀家的旨，叫官监那边让这个小太监值夜太监的缺。”

姚喜不安地抬起了，想看看太后娘娘的表如何。她有没有说完，接来还要不要再说什么，全看太后娘娘的意思啊！

选择自行了断肯定是死，选择去宁安伺候会死得更惨。刚还说自己命克人，一转就为了自保不顾太后娘娘的死活？姚喜真想扇自己两个大嘴，都怪这张破嘴，要你胡说八，这把自个儿坑死了吧！

万妼就坐在姚喜正前方，姚喜一抬脸二人的视线就撞上了，视线相撞的一瞬间二人都有些诧异。万妼没想到一个小太监会生得如此好看。姚喜没想到太后娘娘会那样年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