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脑海里重复着符霜那句话，抬起无安放的手，无意识地咬了手指。

这大概是许清听到她说的最的一句话，末了，为了让许清放心似的，她补充了一句：“除你之外，我没有跟任何人结婚的计划。”

拿材料的过程比想象的还要顺利, 符霜跟大使馆员工打了个招呼，简单说明需求之后，对方立刻开始合调取材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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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清：“……你是随时准备拉个人结婚？”

无法满足的望像蔓延的野火席卷过她每一寸骨血，裹着她坠无尽的渊里，那一刹不知是不是符霜的幻觉，她警觉到车厢里香味更真实了几分，再要追溯时，又像幻影一样无迹可寻。

她像跟虫一样跟在符霜后面, 察言观，偶尔来两句闲聊，生怕她闷得发慌。

许清有些呼困难，支着的手无措地落在膝上，她的视线不自觉往车窗外转移，试图分散掉注意，不去想那些刻骨的记忆。

“丽刑。”许清低看着黑凉鞋的细带缠着的又瘦又白的一双脚, 不由评价。

司机尴尬地笑着朝许清了个“请”。

从大使馆来有个台阶，符霜大约是走神了，一脚踩空, 被许清疾手快地扶住。

不到一个小时, 许清拿到了所需的所有资料。

许清：“。”

符霜穿着黑跟凉鞋, 鞋跟十厘米, 前脚跟也有三厘米，走在泥地上尚可如履平地，但老城区很多路面是人工开采的岩石铺上去的, 到凹凸不平, 一不留神就容易崴脚。

还好许清反应快，让她这一脚没完全崴去。

符霜稍稍仰起，后颈的肌呈收缩状态，仿佛在藏匿某些无形的东西。

符霜轻轻“哼”了一声，手从许清胳膊上挪开，重新站稳。三米外司机着墨镜, 笑着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恭候她，符霜再次无视他拉开后座门坐去。

大好机会，怎么能错过？

符霜：“国前我的材料就已经准备好了，以防万一在外面有任何不便，而这次这趟来德国有一分游学旅行的计划，所以带足了材料。”

想到过去彷徨而无所得的一段日，想到她家里那两只等不到主人的猫，想到那条被随意赠送的项链，还有无数个发期生生捱过去的夜晚……最后她说，除你之外，没有和任何人结婚的计划。

这句话的力量很，许清到一阵闷疼，突然哽住了。

，淡淡说：“我材料在酒店，随时可以拿。”

大使馆的建筑映帘，街上有侣手拉手懒散地散步，有轨电车从旁驶过遮挡了人行，刺耳的喇叭声从车窗钻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