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等红绿灯时，她转看宁簌，角浮着浅淡的笑：“怎么了？我的前妻妹。”

“你好像很激动？”殷楚玉早就发现了宁簌的异状，她一直到完餐后，才眯了眯，扬眉一笑, “鱼就这么让你兴奋？”

宁簌缓慢地抬手摸了摸发的耳垂，打了个哆嗦。

殷楚玉直勾勾地凝视着宁簌，云淡风轻：“突然看见了鱼。”

哦不对，她不是说的。

她变态了？真的病膏肓了？

“怎么想到吃鱼了？”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，宁簌听到自己讷讷的声音响起。

鲜血倒冲，像是红油漆桶泼来，宁簌的脸一秒变红。

鱼？什么鱼？前妻要钓鱼了吗？宁簌的中枢系统又卡顿了几秒, 在殷楚玉意味不明的视线中，看到了墙上带着“鱼”的徽号——这是一家鱼庄。宁簌捂着脸一声, 她的记忆上涌，那悬了一天的铡刀终于要落了, 可她尴尬中带着兴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？

楚玉的侧脸，言又止。

稀里糊涂的宁簌不知拐了几个弯，绪掠上她的心, 那寒颤在她上倏然闪过，一奇特的觉在她的心中定格, 像是一瞬间找到了人生的乐趣。她的角扬起了笑容, 无忧无虑的、轻快飞扬的，仿佛回到她们相依偎的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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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簌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脑已经变成一团浆糊, 她赤红着脸张了张嘴，可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打直球。对面的殷楚玉耐着等她发言——而她除了被殷楚玉搓圆扁、被殷楚玉掌控还能什么呢？

思绪很是混，直到听见殷楚玉说“车”, 宁簌才略微地回了神。她双手垂落在侧, 跟随着殷楚玉的脚步往前走, 此时此刻，前只有殷楚玉的影，连看招牌的功夫都没有。一直到在宁静的包厢中坐来, 她才找回了神智，忸怩不安地玩着手指。

她的手指远比利索，敲字时候都不带犹豫的。

绪如电光石火般闪耀着穿过她的血，撩拨着她的神经。

为什么她还想再听一次？

真该死啊, 她的这张嘴。

宁簌心中泛滥, 而掀起一片波澜的殷楚玉依旧从容，仿佛那轻笑不是自她之。

她的目光太明显，殷楚玉无法忽视。

她往后靠着，心脏被一力擂动着，砸得咚咚震响，心声混杂着殷楚玉的调笑，经过思维的发酵，最后变成了震耳聋、回音不绝的轰鸣。

她绷的神经震颤起来，在惊慌失措和尴尬罩的同时，心中织起了一微妙、奇特而诱人的刺激。她的神经末梢兴奋了起来，像是手中握住一把利刃，带来一危险的愉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