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簌脸上的绪太烈，殷楚玉也无法若无其事地忽视掉。

粥在她这里向来与生病挂钩。

她有要吃这俩吗？她想吃的炒菜呢？！

她仔细地观察了殷楚玉的家，厨房倒是很大，分成西厨、中厨两分，只是净净的，没有开火的痕迹。宁簌没指望殷楚玉在短短一年学会饭，但是她自己，厨艺也仅仅是喂猪的准，毕竟再难吃猪也不会开骂人。

宁簌被殷楚玉喂过——当然也是在病中，只是那病一都不严重，只是着凉后喝酒又风招来的半日昏沉。

粥在宁簌这里比不上折耳、香菜可恶，但也相去不远了。

“恃而骄”这件事压不用学，在床上一天的宁簌，晚饭也是殷楚玉喂的。不房间的规矩连连打破。那时候的殷楚玉虽然也会听一些洗涤人心的宗教音乐，可频率没那么，宁簌怎么也联想不到她要家上。

她报上了两菜名看殷楚玉怎么选，殷楚玉说了声“好”后，就打了个电话。

宁簌惊了惊，虽然前妻这句话像机人念台词一样没绪，可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了节奏。想到过去的一些场景，她憋着气，红着脸是心非：“我喜喝粥。”

如果跟陈散，宁簌会说“随便”，但面对殷楚玉，力求描述准确。

宁簌没避开，趁殷楚玉打电话的时候，悄悄地盯着她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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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楚玉：“难要我喂你吗？”

但在听到瘦粥和蹄汤的时候，宁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
殷楚玉的一句话是风行上，风去杳然无踪，可涟漪在宁簌的心间一圈又一圈，悠悠地开了。

殷楚玉。

她在学校的人缘还算不错，她跟游离于红尘边缘的殷楚玉不一样，不会拒绝一些邀约。虽然没有通宵达旦，但还是能够听到夜钟声的。学校里有门禁，她无可去的时候，殷楚玉会过来接她。喝了酒，心血来想在月漫步。可楼大厦藏住了月，城市的灯光四溢，她能够知的自然只有萧瑟的风。

于是第二天，她就昏昏沉沉起不了床了。

她觑着一脸震惊的宁簌，解释说：“你左手不太方便。”

如果可以选，她会将粥从自己的谱上剔掉。

蒙睡一觉后好很多，可病中的人绪也很脆弱，理智线，全凭借绪主导行为。她没病到四肢无力的程度，想来殷楚玉也知。但在她跟殷楚玉撒想要让她喂自己的时候，殷楚玉也同意了，如果吃的不是一碗粥就好了。

宁簌：“……”她怎么不方便了，她相信自己左手也能运筷如神。

愣了片刻，才接过殷楚玉的话，说，“外卖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