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菀有些心虚地垂了，努力说服自己——

林菀给杨萌的功法，是最适合妖族修炼的正统功法。

“我……我先去收拾行李，你先等我一会。”

“因为我睡不着啊！”

她只是这么一说，却恰恰戳到了林菀的心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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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怪修习法，本就有些不适合。

和杨萌完别之后，林菀又给她留了一本册。

说完之后，林菀不敢看柳如烟的脸，几近落荒而逃。

柳如烟已经醒了过来，收拾好了行李，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凳旁，似乎正在等待着林菀。

杨萌虽然也跟着师父学，但天赋平平，许多后来的师弟师妹们都超过了她，杨萌虽然不说，但林菀知她心应当是极为难过。

她迅速回到房间，捂住“砰砰”的心，心中极为唾弃自己的不争气，因为柳如烟的一句话就成这般模样。

柳如烟的声音听起来却十分理直气壮：“我一闭上睛，脑海里就都是菀菀的模样，无比想要见到你……”

假以时日，杨萌一定会取得极大的步。

林菀的脸颊又一次了起来，从没想过柳如烟开窍之后，话会张就来。

但林菀不到和柳如烟一样顺畅地说话，只能轻声“嗯”了一声，迅速转移话题——

见到林菀回来，她脸上立即就笑了起来：“菀菀，你回来了！”

不是说古人比现代人要蓄很多吗……

这些年林菀博览群书，也了解了许多像杨萌这样的妖怪修炼的方式。

萌纵然心中无比不舍，却也知轻重，听林菀这般开之后只能叹了气，声音带着几分酸溜溜地开：“师真是极在意柳小，竟舍得我们这些同门。”

她也知自己十分在意柳如烟，但柳如烟是自己的心上人，未来说不定会是自己侣，自己将她凡事放在前面，其实也是理之中的事……

怕路上貔兽突然爆发，林菀之后又去药房转了一圈，准备了一些人间难寻的药材，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院之中。

但若是否认的话，柳如烟必定会伤心，而且刚刚确认好关系，林菀一来就说丧气的话，也会挫伤柳如烟的积极。

究其最本的原因，是因为杨萌是妖。

在那个昭示了两人关系改变的吻发生之后，林菀原本还有些尴尬，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柳如烟，此时见到柳如烟切的态度，林菀心中那一丝别扭也消散了开去。

“菀菀难不想见到我吗？”柳如烟转过，满期待地望着林菀。

“你怎么不多歇一歇？我们赶路也不急着这一时。”林菀如同往日那样关切询问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