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颜牵起苏白的手，领着后的人迈过门槛。她这次门只带了金儿几个贴伺候的女，苏白也只带了蓊娘和山庄的几个婢女。

鄂颜跪在地上，沉默无声地将竹篮里的酒菜摆在墓前。

“啊……”方氏如有所悟地了：“难怪昨今两年边城的捐税轻了不少，大家的日总算好过一些了。”

苏白里像是了石似的，泪也止不住地往外。她也在心里默默对另一个世界早已去世的爸爸妈妈说：爸妈，我终于又有家人了。

苏白心疼地看了鄂颜一，也缓缓跪了。

鄂颜平静的面动了。她站起，拿过金儿提着的竹篮，只带着苏白随方氏往后山去了。

“是是是。”方氏不迭地：“玉娘就葬在后山的。方家所有去世的人，都葬在这宅后的山上。”

墓地很净，明显有人经常打扫。方氏将二人带到后便回了宅。

“您快请起。”苏白慌了。

不等鄂颜说话眶便红了。“眉太像玉娘了。快来快来。”

方氏站起，张地望了门外：“小。你的份还是越少人知越好，阿路汗虽然死了，边城仍在番手中。他们这些年一直在搜寻您的落！”

“她是苏城主的女儿，现在化名苏白，姑姥应该听说过的。”鄂颜地看了苏白一。

方氏坐在上首，慈地笑着：“难为你有心回来看看。”她视线转向苏白：“这位是？”她只听说玉娘被皇帝接走后生了一个女儿，难还有一个不成？瞧模样又实在不像。

鄂颜淡淡地瞪了金儿一：“边城百姓并不认为自己是大央的民。”

苏白看了独自饮着茶的鄂颜，轻声问方氏：“我们今日过来，是想祭拜一方妃娘娘。”

鄂颜被冷落在一旁，仿佛透明人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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蓊娘和山庄的婢女，都背过偷偷抹起了。十几年过去了，边城早已不复当年景象，可是城主的威名与功绩，一直是被边城百姓牢记在心里的，从先前碑前的香火堆就看得来。

“苏城主的……女儿？”方氏本来只是泛红的眶猛地泪来，扶着桌颤抖着站起，扑通跪：“民女方氏，见过小。小你……真的还活着？”她捂住满是泪的脸，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白。

了正厅，人们奉上茶来。

金儿小前两步小声问自家陛：“她即使不知您是皇帝陛，也该知您是公主殿。怎么不行礼啊？”

“现在已经没事了。”苏白激地笑了笑：“番王妃是自己人。”

“娘，我现在有人照顾了。”鄂颜泣不成声地低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