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多，沉从玉在床上辗转难眠时，手机屏幕忽然亮起。

来自一个未保存却熟悉于心的号码：【睡了吗？】

她的心蓦地加快，几乎能听到血涌动的声音。

她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，才小心翼翼地回复：【没有。你呢？】

【也睡不着。】对方回复得很快，【今天对不起。】

从玉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
她该说什么？没关系？不是你的错？还是我也对不起？

正当她犹豫时，又一条信息来：【你哥哥很生气吧？】

她想起那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吻，他没有退缩，他是不是也是喜她的。

【还好。】从玉最终回复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，【他主要是担心我。】

那边显示【正在输】了很久，最终只发来一句：【嗯。早休息。】

【你也是。】从玉回复后，盯着屏幕等了许久，再也没有新的消息。

她将手机放在，受着那微弱的度和更快的心。

黑暗中，那个短暂而青涩的吻的记忆再次浮现，让她的脸颊发。

一混合着甜、惶恐和期待的绪在心底蔓延。

她不知明天会怎样，不知哥哥会如何理这件事，不知自己和傅砾之间算什么。

但此刻，这条简单的问候，像黑夜中的一颗微星，让她到自己并非完全孤独。

第二天清晨，沉从容醒来时，宣归已经不在床上。

他走卧室，发现她在厨房准备早餐。

晨光透过窗洒在她上，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。

她穿着他的衬衫，摆堪堪遮住大，一双笔直的。

这一幕温馨而居家，让沉从容的心底涌起一。

他走上前，从背后抱住她，将搁在她颈窝。

&ot;怎么起这么早？&ot;他嗅着她发间的清香，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。

&ot;睡不着了。&ot;宣归侧对他笑了笑，&ot;煎要吃全熟还是溏心？&ot;

&ot;随你。&ot;他吻了吻她的耳垂，不舍地松开手，&ot;我去冲个澡。&ot;

餐桌上，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。

沉从容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，只是偶尔看向宣归的神，比平日更加专注和柔。

&ot;今天有什么安排？&ot;他放咖啡杯，问。

宣归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。&ot;没什么特别的，&ot;她语气轻松地说，&ot;可能收拾一屋，看看书吧。&ot;

沉从容：&ot;晚上我尽量早回来。想吃什么？我可以让餐厅送。&ot;

&ot;都行，你定吧。&ot;她笑了笑，&ot;快去吧，不然要迟到了。&ot;

他起，穿上西装外，走到她边俯给她一个告别吻。&ot;等我回来。&ot;

&ot;好。&ot;

门关上后，公寓里瞬间安静来。

宣归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。

她独自坐在餐桌前，看着对面空了的座位和杯里剩余的咖啡，一莫名的空虚悄然蔓延。

她起收拾餐，动作机械而缓慢。

曾经，她的生活被课程表、学生、教案填满。

虽然忙碌，却有一充实的成就。

现在，她辞去了工作，生活突然变得广阔而空。

这豪华公寓应有尽有，她不需要饭打扫（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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