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渊走近了些，指尖撵过骨架的飞尘，终于在繁复的飞尘中察觉到了熟悉的气味——四季阵法光灵老者上的气味。

作者有话说：

“放？”揪住了一个奇怪的字，谢明渊拧眉。

离死都不远了，还说自己是天。

谢明渊：“凭你自诩为天选择，便是莫大狂妄了。”

谢明渊冷静来，静静打量骨架，才发现骨架正在涣散的气十分庞杂浑浊，竟比修行三界万法的尊还要复杂。

看到谢明渊茫然的样，骨架转动僵的脊椎骨，说：“背负千年骂名，换来的不过是个死形消，留你这个衍生的魂灵，连前尘记忆都追忆不起来，值得吗？”

谢明渊心念一动，幡然领悟了：“你就是那个远古时第一个飞升的修者，四季阵法是你的手笔。”

谢明渊沉默。

骨架咯咯转动着，像是发了两声笑，幽绿孔看着谢明渊，说：“哦？难，你这衍生还能慢慢复苏记忆？”

谢明渊：“天会消亡？”

黑漩秘境一起一伏的频率越来越快，地上的碎粉开始倾斜，像是活已然复苏，即将站起。

三界大同

法达成三气归一，也就没法破了尊自己的局到黑漩秘境。

这不是重，重是谢明渊在这个骨架上觉到的氛围非常奇怪。谢明渊也算是三界里倘佯过的人了，居然没法判别骨架是什么。

骨架摇：“你错了。”

骨架：“天不灭，我自恒存。”

到这时，骨架才好像真正惆怅起来，叹了气，说：“当初就不该放你飞升。”

谢明渊看他。

谢谢梧桐，陆吾，一只太白，佛系随缘的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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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明渊提剑环望，懂了：“你放弃，和黑漩秘境为一了。”

骨架真的发了笑声：“此话怎讲？”

骨架觉得可笑极了：“你不记得了，还得我说与你听，以你多疑的格，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，到来，不还是相当于你我同归于尽？这又是何必？”

骨架徐徐挥发，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步尊的后尘，沦为一抔土。

好大的气！

能不能复苏记忆不知，但冥冥中谢明渊了然了什么，他敛眉目，慢慢梳理思路，说：“我本以为尊是狂妄的，但其实你才是最狂妄的。”

骨架消散着，还依然脊椎笔直，白骨森森，往前倾来：“什么叫自诩，我，就是天。”

这样说来，这是多么狂妄的豪赌，是多么大胆的计算，要拼在骨架赢了斗法之前让自己的衍生闯来黑漩秘境打破平衡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