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木喊：“白岛主，这么久了，药泉的作用又不能累积，您还是快来让我为您看看吧。”

老木只是没想到白岛主好似在因为妖气的事烦心。

“可是这药泉又洗刷不掉妖气。”老木说：“当初我就说了，您这行为，逆天而行的事，是会大问题的。”

可是说了有什么用呢，白岛主的决定谁能拦？

哪敢抬去看这画面。

白岛主上有了妖气。

这就很急。

雾气里声哗哗啦啦，随后有细小的窸窣声音，是白戎在穿衣佩。

老木瘪了嘴。

老木大着胆不太确定地问：“您不会是不想让谢明渊知吧？”

终于愿意浴了！

挖了好久，都快把药材挖完了，白戎还是没有要浴的迹象。

这有什么好烦心的呢？

老木立扔了铲，洗净手，拍拍上的尘，站起来在石边儿上等白戎来。

白戎从药泉浴，浑都是药味的香，笼着一宽松白袍，乌发披散在后，满满清霜被温的蒸腾，汽弥漫在他周，发梢、睫，就连浅琥珀琉璃的眸里都是一层光。

白岛主本就是白虎，这样耗损着，别说只是压不住妖气，放在其他人上，就算死八百回都不奇怪。

石底的药草。

“还是说，您不想来？”老木扭对着雾气，幽幽问：“是因为妖气吗？”

白戎不显绪，别人不知，可老木跟了白戎几百年，能通过细节辨识白戎心，现在，白岛主分明就是在苦闷。

不想让谢明渊发现妖气？

老木最见不到白戎烦苦，这比他自己难受还要难受，他猜测来猜测去，只能猜测是谢明渊的事让白戎心烦。

白戎接过，翠绿的杯沿压在边，只喝了半便撂了。

没有动静。

白岛主无论是什么，还能改变他是白岛主的事实吗？就算何如，谁能，又或者说谁又敢怎么样？

手里铲有一没一捣着山底锄松了的土，老木枯嘎又苍老的声音变得沉闷，说：“您这几个月一去，山路远的没少遇到麻烦事没少动用神魂之力吧？您耗费得越厉害，妖气当然就越明显，这是没办法的。”

早在三个多月前刚来药山那会儿就有了。

剖掉妖丹，时不时耗费神魂之力，这事就算是神仙都支撑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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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逆天，老木也只能看着白岛主逆天，跟着白岛主逆天。

这这这如果真是这样就很离谱。

老木低垂着，递上一旁早就备好的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