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渊也还在门外。

老木叹了气，问：“十指连心，疼吗？”

老木糊：“倒也不是不能给你药好，但最好还是等它自己来吧。”

满银发恢复了黑，老木抹着睛替他掖好被，慢吞吞从房退来。

老木扶着门撑起腰，走到谢明渊边，拉过谢明渊的胳膊把人带到门石阶上坐，说：“先让老看看你的手吧。”

老木看谢明渊的表，觉得这小似乎是被吓到了。

“坐会儿吧，都站一夜了。”老木对谢明渊说。说话的语气没再那么愤怒也没再那么僵，理智恢复，招呼谢明渊坐。

老木：“昂，你的手。”

这世间修行越是不易，修为境界越的大能就越少，能伤到大能的隐患也就越少，岂是那么容易受伤的。

谢明渊抬起包着白纱的手，试着活动了一。

这么多年，他只见云华受过一次伤，还是前不久被白戎所伤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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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想就觉得离谱，里三层外三层包成那样的凌霄胆究竟是怎么掉来的？掉来又为什么要往谢明渊那里！

谢明渊一言不发，心里默默舒了气。他知里面的况大抵算稳定来了，同样绷的弦跟着松弛来。

谢明渊心复杂，摇了摇。

听到老木等会儿要告诉自己，谢明渊晦沉的双稍稍一亮。

这哪用问，当然是疼。

他把谢明渊的手扯到自己上来，瞧见这手惨兮兮得一塌糊涂。上面都是斑斑血迹，早已涸，附在手上，骨分离，红红白白。

“是个狠小。”老木夸了他一句，起，取来清理伤，涂了药，缠上白纱。

谢明渊：“手？”

老木：“行了，你也是不知，我见你站了这么久，想必心里也很着急，别急了，等会儿我都告诉你。”

谢明渊依旧是没动，杵在门前。

退房间后把门一关，老木靠在门上，本就驼背厉害的腰佝得更加厉害，累得直气。

抿嘴不言，谢明渊摇了摇，连眉都没有皱一。

说来，要不是凌霄胆掉来到谢明渊手上，老木本都发现不了谢明渊手上的伤。

可一想到白戎的样，谢明渊就说不疼了。

除凌霄胆掉来时老木跟谢明渊四目相对说了句话，后来这一趟趟的，老木看都没看过谢明渊，也没再说过半句话，完全将他当成一片空气，这会儿尘埃落定，才睁大睛瞪着谢明渊。

咧嘴一笑，老木问：“你以前，在靖宗的时候没见过云华受伤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