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温也被索朴的这一番话所动，转而又觉得很哀伤，纵然在这个社会上有和索朴一样想法的虫，但主基调依然是以神力等级划分尊卑。

图南本以为自己亮议员份，就能让这个驱利的低等级雌虫卑躬屈膝低眉顺，自动退对索朴阁的竞争，却没想到斯温毫不畏惧，竟还敢暗讽他是籍籍无名之辈，脸顿时就沉了来。

“雄虫的尊崇来自其本，并不缺等级雌虫装饰。你的价值也不在于浮于虚空的神力等级，而是你兢兢业业工作的每一天所创造的真实成果。”

“图南，”索朴轻声说，“你既然如此认可这等级尊卑系，就应当明白，真正能和a级雄虫同一层的只有a级雄虫，而你和斯温在我中，并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
他脑补索朴和斯温谈事时的声笑语和越靠越近的距离，就觉得心脏被用力，快要破碎一般。

索朴瞥了一怔愣在那的图南，没再多说，转了实验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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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，”他叫住了索朴，“您是a级雄虫阁，而我是a级雌虫，但斯温却仅仅是d级雌虫。”

图南什么都没说，却什么都说了。他打从心底觉得，他和索朴才是同一层级，而斯温本不和a级雄虫阁说话。

法律只规定了不同等级的雄虫阁享受低不等的特权，但对不同等级雌虫的区别对待却刻在所有虫的意识中。即使没有法律的约束，社会中每个雌虫也依然被隐形的观念束缚，或曾受益，或曾受害。

穿好后，他被索朴上打量的目光得有些不自在，不禁问：“怎么了？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
索朴倒是勾起了嘴角，这才是能在商界拼杀的虫，果然昨天骂不还的斯温仅是为了避免陷更多麻烦的“雄虫限定”。

索朴也听来了图南的意思，他看了一旁边的斯温，就见斯温面上波澜不惊，也不知他心里又会在想些什么。

一去，索朴就递给斯温一件防护服：“穿上吧，神力实验可能造成神力外溢，对神力脆弱的雌虫有一定伤害。”

“好了，我和斯温还有事要谈，图南你回去吧，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再来了，我很忙。”索朴语气平静，像是并没有听他们两个的暗中锋一样。

而他，也未曾逃脱这层无形的枷锁。

的名字，我却对他毫无印象，真是太失礼了。”斯温微微一笑。

斯温乖乖穿好防护服，他的神力确实经受不起任何刺激。

他看了一图南，转跟在索朴后去。

可平淡的话语却再次刺痛了图南的心，雄虫阁留了斯温，却要赶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