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柴人们站起来，手牵着手围成一个大圈。圈中站着两只新的火柴人，一只大的，一只小的，同样手牵着手。

漆黑线尾缠卷起纯白的晶石，末端桃心尖蹭着玫瑰形晶石的其中一尖角，小小的石于是亮得更为开心。

缪伊缪斯笑了笑，而后垂帘，声音逐渐变低：“我其实一直都知，这些年里你瞒着我还杀了很多恶。”

纯白晶石蓦地熄灭了，方才还跃动的光亮转瞬消失不见，灰扑扑像路边随可见的小石。

缪伊缪斯动了动耳尖，好笑地用尾尖继续对石左戳戳右戳戳：“这么心虚？我不会生气的，也没有因此讨厌你……我在很多年前可能确实说过讨厌你的话，你可以把那时候的我当笨。当然，霍因霍兹你也是个笨，是个把自己伪装得很好的、无药可救的笨。”

他一气，着白晶石正：“我每天晚上给你讲了白天遇到的那么多故事，有那么多的恶真心实意地激你、敬佩你，乃至怀念你。你还不明白吗？你教了我这么多，告诉我作为君王要仁慈，要民，要信赖他们……你教给我那么多好的品格，但却有一你始终没告诉我。现在换我来告诉你。”

致面庞上，属于兽类的冰冷竖瞳打破了原本细腻的气质，平白增添一份野蛮的肃杀之。两截然相反的气质现在同一只恶上，仿佛生来如此。

既是魅，也是王。

“你常教我，天底没有免费的。那么现在我要教给你，世界上更没有谁能够一清清白白就成大事。霍因霍兹，你凭什么觉得你是被选中的完救世主？你凭什么觉得你就该既要不牺牲任何人地去拯救所有人，又该让你的手从始自终保持净？

“你是个普通人，你当然不到这。于是你就觉得你是罪恶的，肮脏的，愧疚的，甚至没有脸来面对我们。你不觉得——你太傲慢了吗？”

王的声音逐渐：“承认吧霍因霍兹，你就是太傲慢了。傲慢地去原谅所有人，傲慢地认为你的德底线就是该比其他人。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更了解你，你从小就是这么个无可救药的笨！

“你不是总喜教训我，认为我有哪里作为君王不够称职吗？那么现在，我以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王之名告诉你，要论起君王的品格，你才是最不称职的那个。因为你不够心狠手辣，也不够果断决，你是个会在梦里逃避现实的胆小鬼。

“现实从来不是童话故事。当你站在这个位置上时，你就必须得牺牲你的良知去玷污你的手。如果不是你，那么这些脏活的也会是我，是你替我完成了该的一切。是你替这个世界所有人，了不得不的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