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不能……这样困住你的半辈，凭什么，就因为你我吗？那样太自私了，你不该……你没有义务扛起另一个人的人生。”

他停顿了一秒，问：\”你心里有没有祈求我自己发现过？”

骆翎，窝在他怀里一声不吭。

”不用歉，”陆洵说，”是我什么都不知，我们朝夕相，我竟然什么都没发现。”

气机是不是？午我就去买，还需要什么你跟我说，咱们好好把病治好，我就带你去看升国旗怎么样？”

”别说了——”

骆翎抬起脸，摇摇坠的帽从陆洵肩上了去：”没有，我不想让你知……不，不要低，不要看我……！”

骆翎哆哆嗦嗦重新带好帽，陆洵抬手仍然要抱的时候，他却拒绝了。他蜷缩在沙发角落，神经质地抱着自己的双膝，把脸埋在上面，不说话。

”你不该不告诉我的。”不知过了多久，陆洵忽然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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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耐心等了一会，骆翎毫无反应。

本来是他该解释的，但陆洵似乎没有问的打算，而他又太累了，从离开这个家，到重新回来，这条路他独自走了几年，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，如果可以，他甚至愿意就此在陆洵怀里睡过去，永远醒不来也无所谓。

陆洵意识地回，却被骆翎凄厉的哭声生生钉住了形，但他还是看到了——骆翎原先半的发早就消失不见了，现在只剩不怎么规则的寸，能清晰地看到青白的和上面拉扯留来的伤痕。

陆洵问：”不抱了，我们去吃饭好不好？”

”我怎么办呢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，我不敢让你看到我的样，我去不了北京看升国旗，我连受风都要发烧住院。”

陆洵也不敢贸然伸手碰他，只能小心翼翼地往他的方向挪了挪，尽量靠近，还没等他再说什么，骆翎忽然抬起，满脸泪痕，声音压抑颤抖：”你不要再我了行不行，就当我们没遇到过。我真的后悔了，当初我不该招惹你，我不该留在国念大学，我不该告诉骆宴，我有多想你。”

陆洵近他，在他歇斯底里的哭喊中听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恐，这绝不是他想多了，骆翎一定想过去死。

”你那么害怕的时候，还要瞒着我，在我面前假装开心……”

他在陆洵怀里挣扎起来，试图绕过他的的肩去捞帽。

陆洵看着他崩溃痛哭的样，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刀了不过瘾，刀柄还要在他的心搅几，把心都碾碎了。

这中间他好像抱着骆翎去了趟厨房把火关上了，但骆翎并没什么印象，他迷迷糊糊被这句话炸清醒了：”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