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可以。”

”什么消息——”

”我想吃汤，”骆翎从扶手上来，端着纸杯豆浆，像是在洛杉矶端着咖啡的街艺术家，潇洒又羸弱，”但是今天不行，师兄，这么想请我吃饭，就在手机上约我吧。”

几秒钟后，陆洵挤几个字：”是，为了谢谢你。”

”垃圾桶在外面，我帮你扔了？”陆洵从他手里接过塑料盒，往外走之前顺手递给他一杯豆浆，”你想吃什么餐？”

”好吃吗？”陆洵问。

上看，”麦当劳比汤贵多了。”

”那这剩的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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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洵不知那碗面有什么好吃的，能让他吃得那么认真。他垂着，动作仔细，神认真，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，让看的人也想尝尝味。陆洵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变得很，在安静的夏末，推开便利店的门外就是喧闹的大街，但他们躲在冷气很足的屋檐，他看着他吃一碗廉价的意大利面。

骆翎拿起一盒意面，似笑非笑地说：”你不是为了还我汤的人吗？不是的话，师兄，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？”

他态度太随意了，晃晃悠悠地往外走。路过陆洵的时候还往了鸭帽，一双睛隐藏在影，但嘴角是上挑的：”师兄，次再见。”

”嗯哼。”

骆翎问：”能选吗？”

”我吃这个……谢嘛，倒是该谢的，不过你没有去夏令营，”骆翎拆开意面的包装，转放微波炉里，他转坐到一边的扶手上，有些好奇地看着陆洵，”而且也没有给我发过消息。”

骆翎耸耸肩，从微波炉里把意面拿来搅了搅，也不知他有没有相信，看起来陆洵的答案并不重要，他低，开始沉默地吃那碗面。

”跟汤比什么……”

”那别吃了，我还是去买麦当劳吧，真的很快。”

陆洵近距离看着他的闪动的睫。奇怪，这个距离已经完全超了安全距离，再近一步，骆翎就能亲到他的，但他心里并不反，而是两颊发，结微微一动，心底冒一汩汩说不清不明的张。

又一声叮，微波炉的工作结束，骆翎没有动，陆洵也没有继续问去。小小的柜台后面被隔绝一片真空地带，让陆洵到不自在。他低翻了一烤机：”啊，我忙的。”

骆翎还在等他回答。

”很一般，其实我不喜番茄味的东西，”骆翎没有抬，还在像小仓鼠一样，”不过其他的饭看起来更难吃。”

陆洵一愣：”你住这附近？”他说完了，还想接着解释一句”你看起来很随意，不像过来玩的”，但话还没说，就被骆翎打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