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，”陆洵把目光投向画中的教皇，“有时候女人的过错是男人书写的。”

他净，重新放回到骆翎手里，走向一幅画。

从重的黑变成了泼天的血红。

这幅画上没有蛇女，只有满目的尸首，人族的、灵族的、人族的、鸟族的……更多的是蟒族的尸首。

这描绘的应该是一战场，各族联合起来攻蟒一族，即使蟒族再天生神力，也抵不过各族的联合力量，他们一败涂地。

但是好在各族之首的灵族没有赶尽杀绝，而是重新制定协议，蟒族退回到原先世代镇守的树林，不再随意侵占别族。

劳拉指着画上的灵族说：“尤金，这是爷爷吗？”

骆翎眯着睛看了好半晌，他在尤金的记忆里没找到答案，只能糊其辞地回答：“好像是吧。”

劳拉挑起眉：“如果真的是爷爷，这场大战距今至少二千年了，那什么教皇已经缩了两千多年的尾了？”

陆洵和骆翎闻言都打了个突。

好家伙，王八都没有灵能活。

要照现实看，尤金的东西都能当古董了。

见他们俩都不说话，劳拉无趣地撇嘴，走向一幅画。

她刚一站定，就轻轻地”啊”了一声，半张着嘴，惊讶地看着前画面。

她转脸看向骆翎：”都死了。”

骆翎问：”谁都死了？”

劳拉说：”人族把蟒族全都杀死了。”

猜测终于得到实证的时候，陆洵本该松一气，但在黑暗的现实面前，他甚至说不不该报仇这样的话。

上一幅画里，蟒族已经准备退守回树林了，但这幅画非但没有树林的影，甚至是连棵树都没有，只有一个光秃秃的鼓包山。

仍是有两方人对峙。

黑袍遮脸的是人族法师，对面节节败退的是本就重创未愈的蟒族。

蟒族的失败是显而易见的事。

在人族的心狠手辣之，它们连颗蛇都没能留，全被砸壳，撬开来，成型的小蛇烤着吃了，没成型的碾碎煲了蛇汤。

等到断后的教皇回来，只剩满地的蟒尸和残羹剩蛇崽。

陆洵一讪。

蟒一族明明已经逃走，但还是被贪婪的人族赶尽杀绝。

就算当时的那一代人族都死了不知几个回了，教皇想要报仇有没有错？

这是一个伪命题，陆洵答不上来。

他们站在画前，彻底沉默了。

空气中慢慢动起那腥臭异味，像是在促着什么。

一幅画上，陆洵看到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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