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他有些昏昏睡。

陆洵把他上的毯裹得更了些，翅膀煽动的时候也注意风向，尽量不让风直对着他。

骆翎眯着，看起来睡着了，但没过多久，他忽然声，自言自语似的跟陆洵解释：“我没问你的计划，就擅自决定了，抱歉洵哥。”

陆洵轻轻了一鼻气，示意没事。

“其实阿拉里克不能全信，你数了没，他在我面前提过几次劳拉？”

陆洵微微皱眉，这一他还真没想过。

骆翎说：“在尤金的记忆里，劳拉在任何场合都没说过她认识阿拉里克，我觉得很奇怪。”

陆洵看着他，等他继续分析。

“一会到了灵族，我们就会知了，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“至于芬尼安，我愿意帮尤金给人族王室个顺人，毕竟我们走后，尤金还是要回到教会去的。”

陆洵想问，如果战争消失了，教会的作用是什么？

经历过这一切的尤金，见识了最黑暗的恶，真的还能保持一颗和平的心吗？

骆翎渐渐睡着了，呼逐渐平稳来。

一直飞到灵族边界，陆洵找了会儿路，提前把阿拉里克放了来，留他独自一个人坐在灵族的结界外，沐浴着晨曦的日光，挨冻。

他则抱着骆翎率先了灵城，在影灵那里刷了脸，成功被请上了统治灵的大殿。

骆翎坐在尤金叔叔的王殿里，看向前一直盯着他沉默不语的绝灵族统治者，觉如坐针毡。

洛瑞昂几次想开，但看着旁边面无表的龙，又咽了回去。

他上一次见到龙已经过去几十年了，这位在上的神邸伏在阿尔卑斯山上，对他和人族那位新上任的国王都很蔑视。

如今人族王位又要更迭，龙神倒也变了，不像原来那样虚无缥缈了。

上似乎多了活着的气息，对于生不朽的神来说，更像是看到了茶汤里的浮沫，但太过渺小，不至于惹他垂手拂去。

洛瑞昂看着小侄茸茸的发旋，叹了气。

尤金大概就像那朵浮沫，得到了神的目光，但终究会被撇弃。

还没等他想完，大殿外忽然传来几声“啾啾”的灵鸟叫声。

一秒，一只全散发着五彩光波的灵鸟，拖着大的尾翼，啄退众多影灵，一路飞到大殿上。它的尾翼坠到地上，磨掉了几光溢彩的羽。

骆翎好奇，俯捡起一片，灵鸟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到他背上，用力踩了几脚，倏忽开：“尤金！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！”

骆翎被它踩得直不起腰，乍一听见声音从上传来，整个人惊得更不敢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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