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洵转了个弯，问：“叹什么气？”

他站在红灯前，很好地掩盖了异样的表。

陆洵确实信奉以牙还牙的报仇方法。

他话音未落，陆洵的脚步猛地顿住了。

但陆洵怎么想不重要。

陆洵刚想说话，陆安舟没给他辩驳的机会：“托梦伸冤或者真的变成厉鬼报仇？都不太现实啊。”

陆洵问：“怎么说？”

陈让想树立好形象，陆洵就要让他清醒着在所有人心里活成一个疯；陈让面，陆洵就要让他大广众丢脸。

陆洵垂着，从他玉立的外形来看，完全看不他心已经波涛汹涌了。

陆安舟飘在上面玩他的发：“我觉得怪可惜的。”

但转念一想，陆安舟又不是骆翎，他没什么义务哄人。

其实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，是陆洵自己先为主地认为，npc来到这个节，那任务对象一定也是这个时间节上的，他们并没有原世界线的记忆。

陆洵一怔，虚心求教的语气：“比如？”

陆安舟示意他注意看车：“……哎。”

“可惜他死不了？”

陆安舟想了想，声音还是很跃，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：“如果是现在的陆安舟，大概也不会什么吧？”

但陆安舟显然是知的，不仅知，还知的很详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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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安舟的态度很随和，说来的话却夹枪带：“我觉得还能更狠。”

陆安舟说：“赌不起。本来就死了，和活人之间有天堑。我真的仔细想过，他能什么，但是无解。”

最重要的是，陈让不想对陆安舟负责，如果是陆洵，一定会选择让他半辈都和陆安舟这个名字彻底绑在一起。

重要的是陆安舟愿不愿意。

如果陆安舟知，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反推上一个世界的陆之川也知。

陆洵失笑：“谁问你这个了，我当然知，不然我和系统来嘛？我说，只是把他送神病院，你满意吗？”

而且，因为陆安舟能听见他和系统的对话，所以此时他有再多的疑问也只能压在心底，不断发酵。

陆洵啼笑皆非：“还行吧？”

短暂的沉默后，陆洵问：“如果是你自己来，你会怎么？”

陆洵仔细回忆了一那天半夜召唤陆安舟的形。

他这气叹得陆洵心里直打鼓，意识反思自己是说错了什么，还是错了什么，惹人不兴了。

陆安舟，表认真：“祸害遗千年，果然没错。如果真的以牙还牙，陈让就要先嗝，嗝完了你还要找个神，买井……”

陆安舟说：“还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