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如此，他还缓缓解开了自己上的衣服，上遍布的坑坑洼洼的血：“天火降临，也算是老天有。”

温淮听着丁尧的叙述，心中涌起一难以言说的痛楚。

“我们洗恭桶，洗到双手满是冻疮，血与脏相混，那夜你不退，是我救了你！是我！”丁尧的声音中带着颤抖。

他与丁尧对峙，两人之间仿佛有一无形的屏障，将他们隔开。

他松开了掐住温淮脖的手，展示那只藏在破烂衣衫的手臂，只见手臂上血模糊，缺失大半。

温淮到心中愈发沉重，不知如何回应这满腔的怨恨和痛苦。

“那‘冷’的那段时间，我们甚至连过冬的冬衣甚至是厚被都没有，为了有一床棉被，我们大冬天去帮太监洗恭桶。”丁尧提起当年的事，中满是仇恨，看向温淮的神更是怨气怒气加。

丁尧的手颤抖着：“我打死了那人，我那所谓的父皇得知后，竟惩罚我三日不得。”

丁尧的中闪过一丝痛苦，他了一气，试图平复自己的绪。

“他本不在乎我的生死。”丁尧自嘲一笑，“那个冬天，我们无无衣，饿了只能挖老鼠，冷了只能相拥取。”

“那些肮脏之徒对你不轨，也是我将他们赶走。”丁尧的血泪落，温淮见状，心中哀伤，他对此毫无记忆。

“你告诉我，为什么？”丁尧声声泣血，“明明都是皇，凭什么他们享尽荣华，我却要与野狗争，受尽冷，即便被接回皇，亦是住在无人问津的荒凉殿。”

温淮眉锁，心中疑云重重。

“后来中爆发鼠疫，他们将罪责推给我们，说是我们鼠过多，才招致此灾。”丁尧一边说着，另一只手指尖用力地抵在温淮的腹。

他看着丁尧颤抖的手，那双曾经为了保护他而沾满污垢的手，心中充满了愧疚。

温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，丁尧察觉到他的反应，却笑了。

“那后来呢？”温淮问。

……

“我们被活活封棺材，他们诬称我们是鼠疫之源。”丁尧继续，“棺材满是蛇虫，为防我们逃脱，他们用钉钉住我们四肢，将我们封于棺中，任由蛇虫啃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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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淮到脖上的青暴起，呼困难，丁尧却始终没有松手。

“女欺负我，太监也欺负我，甚至是中的老鼠都是！”丁尧绪激动，意识地了温淮的脖，“明明我也是他的儿，他却如同视而不见，任由他们欺凌我。”

丁尧闻言，眸中掠过一冰冷的杀意，但很快就被收敛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