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没有办法了，他又怎么会让一批又一批的将士去送死。

独孤澜见他依旧神凝重，以为他还在想着刚刚的战斗，打算宽两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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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淮站在城墙之上，丝毫没有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。

鼠疫的蔓延速度实在是太快了，不过半日光景，小队中所有将士都被传染，抓挠之，溃烂而死。

“我们活来了。”

不知何人先开始哭泣，继而哭声四起。

“此疫之烈，非人力所能及也。”城主沉声，“不仅是我们东都，接连多城都现了此等况，虽然我们已向朝廷求援，可如今况只怕朝廷也自顾不暇，才会三日已过，救援未到。”

晨光照范围愈渐宽广，腐尸躁动不安，动作迟缓，冒青烟。

守将语虽急，却有停顿，显在斟酌言辞。

城主闻言，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淮，似想要寻求答案。

得到这个结果，城主并没有多少的意外。

“他们现在可还好？”城主踌躇片刻，终是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。

温淮却不疾不徐说：“修之人，有术法傍，抵抗力自然是要比常人好一些。”

谁料刚开，温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：“来太急，脚蹬麻了，快扶我一。≈ot;

少。

腐尸尽去，守了一夜城池的将士皆坐在地上。

城主望着城外疮痍，眉锁，若是这么去，即便未遭腐尸所害，鼠疫亦将蔓延，城中百姓终究难逃一劫。

而就在此时，守将突然开：“温公既然见到了那些人，他们患有鼠疫，您却无碍，可是有何防疫之法！”

在得知他们在城外遇见了城焚尸的小队时，城主面微变。

城主经一夜指挥，直到腐尸退去后，才有空闲过来。

温淮挥手制止，知这些腐尸看似消退，可到底不是活，一旦城尚有被抓伤和咬伤的可能，真正的威胁还隐藏在暗。

独孤澜中闪过寒光，守将此言，无疑是将温淮置于风浪尖。

腐尸围城后，他曾令人遍寻温淮，目睹过他的画像，如今见到他，一便认了来。

“我们真的活来了。”

城中兵士见此，士气大振，纷纷执兵，乘机反攻。

城主闻言，脸上的皱纹似乎更了几分，叹一声，中掠过哀。

独孤澜：“……”

听那语气，是完全没有把愁字放在心上，一时间独孤澜竟然不知该是笑还是不笑。

温淮对上他略有闪躲的视线：“都死了。”

温淮的声音平静，却掩不住其中的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