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争辩了几句，那年轻听客不堪老张言语鄙，怒气冲冲拂袖而去。

淮飞升之际，正值年末绩效考，若未达及格线者，非降职即凡历劫。

温淮若在来年绩效中有所斩获，唯有凡接些无缘功德池的野生单。

新到摊的客人见他们吵得闹，忍不住好奇地问。

一边摆茶摊维持生计，一边暗中接取野单积攒功德，日过得清贫且忙碌。

“他们在吵些什么？”

老张本名张槐，乃是被菩萨化的槐树，开了灵智，修得灵，如今已有五百岁龄。

镇上的人多半认为老张的故事真假掺半，听着图个开心，唯有温淮心知肚明，那些故事竟然全是真的。

话音未落，隔摆算命摊的老张便与一个客人争吵起来。

温淮熟练地剥着豆，闻言即刻站直，拍了拍手上的豆壳：“来了。”

往前走五十米，德胜钱庄的王掌柜乃是老张的“狂粉丝”，他常来温淮的茶摊捧场，贡献了不少茶钱。

王掌柜瞥了他一，神神秘秘地环顾四周，低声说：“昨个儿东平村又事了。老张在说昨晚的事，那年轻人不知怎的，突然来说他妖言惑众，这不就吵起来了。”

“你懂个甚么！东平村那东西厉害得很，自从事以来，多少玄门术士前去探查，但无一能镇住那邪气。”

不论故事真假，镇上的人们都听个乐。

虽说这些野生单功德不，但数量颇丰，积少成多，亦可成就一番功绩。

隔摆算命摊的老张，是亭街上远近闻名的“神”。

幸而新晋神官享有三个月新手适应期，得以避开本年度绩效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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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淮闻言，心中大惊，几度惶恐，唯恐自己新飞升便遭贬谪。

二人摊位相邻，一个讲故事，一个卖茶，一天来倒也能赚得不少银两。

然则，新年任务早已被诸神官瓜分殆尽，功德池中分文不剩。

得此指后，温淮报到完毕，立刻动重返人间。

然而，他的名声并非因算命技艺超，而是因他中那些玄妙故事。

奈何他对修成佛无甚野心，只愿在人间个逍遥怪。

温淮凡后，偶然与他结识，二人遂成好友，共同摆摊。

“小温老板，两只包一碗清茶，再加个油条，快些上。”

老张气得面红耳赤，怒目圆睁：“鼠目寸光！不信人言，迟早吃大亏！”

只要老张开摊讲故事，王掌柜必定一场不落。

“谬论！哪有什么邪祟，我看不过是有人在装神鬼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