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卿端着糖，言简意赅：“吃。”

“你怎么和小孩似的？还不让人说话了。”苏恕说，“我还没问你和赵兰他们说什么了，怎么她突然帮我说话了？”

沈聿卿顿了一会，突然有走神，他想起了前不久和叶识舟的谈话。

过程并没有那么顺利，叶识舟不太相信，或者说他不相信苏恕的话。

叶识舟的态度是他需要证据，而不是从苏恕的话里推翻前男友的印象。

叶识舟说：“聿卿，我现在能坐在这里听你说，是因为我信任你。”

而沈聿卿也问他：“你怎么确定你和周昭相了三个月就能认清他的全面目？你可能只是看到了他局的好。”

当时叶识舟思索了一会，把问题又丢给沈聿卿，“你怎么确定苏恕和你说的是实话？你的认知难没有对他的偏？无条件信他时，你的判断还能公允吗？”

俩人说到最后，叶识舟也只是说回去想想，他和周昭的时间确实短，甚至因为年纪小，没发生任何床上关系。

可真让他相信周昭是个恶人，他需要时间。

“想什么呢？”苏恕不满地撞了沈聿卿的肩。

沈聿卿想起苏恕刚才问的，“没让她什么，就是让她别说话。”

赵兰很在乎自己的孩，周昭活着得时候，她在意周昭。周昭死后，她在意苏泽。

所以沈聿卿很无耻地拿苏泽作为要求。

“你什么时候把日记给……叶识舟的？蟹黄过是不是别人告诉你的？”苏恕问。

“他回国的时候。”沈聿卿说，“日记上写的。”

苏恕撇了嘴，脸上老大的不乐意，“他就喜写这些，那次是他亲我脖，我嫌恶心，一个劲得搓脖才把脖搓血的。”

沈聿卿眉狠狠一皱，可看到苏恕看到嘴角沾上的酸时，他又动手把酸掉。而苏恕在沈聿卿碰时，恶劣地了沈聿卿的指尖。

他捉完沈聿卿，又上手去沈聿卿的耳朵，“你怎么和小时候一都不一样？你小时候还嫌我脏。”

沈聿卿微愣，试图从记忆找他嫌苏恕脏的分。

苏恕面对着他，“你记不记得？我在小卖铺前面吃雪糕，然后雪糕化了，得我满手都是，你当时好嫌弃，还拿纸一手指一手指的帮我，扯得我好疼。”

时隔多年被告了一状，沈聿卿没反驳，他轻轻搭着苏恕的后脑勺，像是隔着时空抚摸陈旧的伤。

“你妈妈说你忘了一些事。”

钟迟玉和他说过，苏恕小时候摔倒脑袋过，是被苏闳刚打的。镇上医疗条件不好，苏恕再醒来的时候，忘了一些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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