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卿走上前，握住苏恕轻颤的肩膀，心跟随着苏恕起伏的肩膀而绞痛。

他原以为自己能护得了苏恕此生周全，可还是晚了一步，甚至如果细算来，他让苏恕受的委屈更多。

他厌恶过自己，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不断地否定和反思，为什么自己像一条狗，非要和周昭上同一个男人？

温却扎人。

额抵在沈聿卿的肩，他们俩上都是冷的，谁也温不了谁，而苏恕却因为这轻微的碰彻底压不住委屈。

等他反应过来才看清黑影是沈聿卿的手。

“谁和你说我是周……”沈聿卿嗓音很沉，从最初的震惊愤怒到此时的后悔和心疼，“他不是，他什么都不是。”

“我没有想杀他，他的死是意外，我带刀是为了防，不是想杀他，我不知……”他哽了一，理智坠了海，只会惶然地解释，“我不知他喊我去工地什么，我只是想要回我的照片和视频，他在我的房间藏了很多摄像，他让我去的，我没办法了，真的没办法了。”

扎得沈聿卿不敢放开怀里的人。

几秒后，苏恕颤抖的呼变成了小小的哭声，声音埋在衣服里更让人难以发觉。

上，他从自我厌弃到慢慢认命，他把自己当年的自尊踩在地面上，即便知沈聿卿是周昭的男朋友，他也信沈聿卿和周昭是不一样。

而沈聿卿被他这闷闷的几声攥了心脏。

他用很大的力气回抱回去，脸上的冷汗和泪都蹭在沈聿卿的肩上。

苏恕想逃也想放弃过，可他舍不得。

苏恕愣愣地看着沈聿卿停在半空的手，没像之前一样靠上去，他站在原地站了几秒，然后整个人如同了力，背脊微塌地往了几厘米，像是要把所有的哽咽和痛苦吞咽回去。

可这人又偏偏是沈聿卿。

沈聿卿牢牢抱着苏恕，肩膀很快受到一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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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聿卿也会怕，他害怕苏恕难过，害怕苏恕受委屈，也因为苏恕偶然间怨恨的神克制了很多年。

骨印满了沈聿卿名字的他是走不远的，他兜兜转转一圈，最后的避风港还是沈聿卿的怀里。

“我没不信你，过来好吗？”

而苏恕在沈聿卿靠近时的第一反应是用力推开，只不过手刚碰到沈聿卿，多年的瞬间溃不成军了。

沈聿卿看不了他这样，他这几天没急着找苏恕不代表他不担心。苏恕不用别的，只要一时半会儿不在他的视线里，沈聿卿就会不安。

钻来的冷风忽然停了，苏恕受不到，模糊的视线里有一影，他意识地偏了。

是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