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你住哪儿？我送你回去。”他看着一时半会儿停不的雨，划开手机准备打车。

钟迟玉记得这回事，但印象很模糊。苏恕给她打电话的那次民宿刚开业不久，她忙着招待客人，没思苏恕说的话。

苏恕咬牙不说话，目光一寸寸地落在钟迟玉的上。他通红的眶，一腔恨意似乎要破壳而。

苏恕怒极反笑，像不知难过一样，底全是郁的疯狂。

“你们都说他好，所以你们都信他，不信我。哪怕他是个犯，你们也不信。”

“不用送我。”钟迟玉拿包站起来，整理耳边的发丝，“我午去墓地看一，要不是你吕叔说你和周昭的事，我还不知这事，如果不是周昭，妈妈可能见不到你了。”

“你还记得初一我给你打电话的那次吗？”说话的声音直发抖，而苏恕还在自顾自地说，“我给你打电话，我和你说周昭很奇怪。”

钟迟玉被他暴躁的神吓到了，不自觉地往后一步，她想安抚苏恕绪的手停在半空，始终没有落来。

苏恕视线停留几秒，听见窗外的雨密密麻麻地砸到窗上。

“为什么？”他话里尖锐的抗拒太明显了，钟迟玉往后退了一步，一秒又笑，“怎么了？还像小时候不让妈妈夸别人？你是妈妈的孩，在我里你是最好的。我去看墓地看一，只不过是为了谢谢他让我能再见到你。”

恕和她这么客气，可她知多年相隔的母关系不会因为一顿饭修补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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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……”钟迟玉不知是被惊人的消息吓住了，还是因为苏恕血腥的形容失去了反应。

苏恕理智尚存，可崩溃的痛楚如同漫延的洪，一一撞击着绪的堤坝。

辗转在脑里好几天的名字像针一样狠狠地刺了来，苏恕觉得心疼到手脚发麻，起的动作猛然一停，椅也在地面划刺耳的声响。

他扯了嘴角，说的每一个字都浸着寒意，“不对，是未遂，他不会有得逞的机会，只要他敢碰我一，我就会用刀把他的手指一一地剁断。”

他压在桌边的手指不断攥，苏恕没敢抬，语气却冰冷得彻底，“你不能去。”

钟迟玉只当他闹小孩脾气，“以前你还总给我打电话说他给你带还吃的，怎么现在这样了？”

她勉地笑了，角的细纹似乎了些。

“妈，你别去。”

苏恕压火气，面上难掩凄惶。他太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周昭，他也知自己没周昭的格好，可他还是不甘心，哪怕有一次向着他也行啊。

“周昭怎么了？你吕叔说他是好的一个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