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且刚逃到北辽的时候，被所有人欺辱，后来他娶了北辽王最疼的公主，才不再被人踩在脚，可那位公主凶悍无比，压得他抬不起，他只能低声气地去讨好，就这么忍了数年，直至今时才成功得到北辽王的信任，愿意借他十万兵将，助他拿北离。

容且摸了一把自己的络腮胡：“你这人也真是怪了，竟然替杀父仇人说话。”

杜远山单手抱着盔，望向自己驻守多年的城池，神肃然，心里不知在想什么。

不过底的将士们并不知，是因为柳尘舒，他们才能每月时拿到军饷，他们只知柳尘舒是个恃权政、祸朝纲的贼，正因为这个刻板印象固了，所以杜远山一句话便让他们毅然决然投了敌。

只要他成功占领北离，他就有机会反打北辽，将自己这些年受到的屈辱都还回去，他要把那位凶悍的公主关羊圈里面，让她也尝尝当畜牲是什么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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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投敌后，吃着同伴上割来的，他们才幡然醒悟过来，柳尘舒对于他们而言，并非是臣，而是一个恤将士的优秀领导者，他们不该跟风去辱骂，现在后悔也没用了，他们已经被视为了叛军，只有跟着容且打江山才有路。

杜远山不愿跟容且聊去，转走悬崖：“三日之后开战，现在没工夫闲话。”

吞声多年，为的就是一刻。”

杜远山哼笑了一声，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把柳尘舒当成臣看待过，镇守边关的这些年里，虽然日过得清苦，但朝廷发来的军饷一分都不会少，他手底的将士们每月甚至还有余钱给家里寄回去，不像先帝那时候，总是拖欠军饷。

柳尘舒涨过好几次军饷，光厚待戍边将士一，杜远山便对他恨不起来。

杜远山数月前收到了弟弟杜远江送来的信，称柳尘舒死了父亲，他一开始不信，便派了人去京城打探，打探到他父亲是在家宴上喝酒醉死的，他也不知哪个消息是真的，不过他最终选择相信弟弟，因为他知父亲酒量好，不可能醉死。

容且侧过，看了他一：“你该不会后悔了吧，柳尘舒那贼杀了你父亲，你难不成还想继续效忠他？”

杜远山拂开肩上的手，反驳了句：“柳尘舒不是贼。”

“我已经没有回路了。”他都投敌了，就算想要回去也回不去了。

为了替父报仇，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，背叛了自己守卫多年的家国，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莽撞且可耻的。

容且拍拍他的肩膀：“跟了我，你以后就是开国功臣，可比跟着那贼好多了。“

容且就怕杜远山战前再度倒戈，跟上去，又试探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