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闻昀透还可以在一起的意思，那他就在心中的庆幸和雀跃，继续和他在一起。

如果闻昀透不愿意在一起的意思，那他就忍着难过，自己知识趣地收拾好自己离开。

谢之南想要反驳，但又无从反驳，只能沉默地抿了嘴。

他是一直都在等闻昀的指令。

可是如果不这样，他能怎么呢？

他唯一会的事就是忍耐。

现在也应该选择忍耐和回避的，但大概是闻昀最近的举动，给了他一钻来勇气，谢之南有无措地剖白了自己：“我……不知还要怎么了。”

好在闻昀似乎也没有要在这个问题上迫他的意思，他看着谢之南，小声说：“那我教你。”

“教我？”

“嗯。”闻昀短促地嗯了一声，说：“……以后偶尔也给我一些指令吧。”

原来闻昀比他想得过分多了。

他不仅想要自己从安全的小壳里来，还要把小壳的房门打开，连钥匙也主动来，让他能够随时随地查看自己藏起来的怯懦，然后，就往这里霸地一住，不走了。

“什……什么。”谢之南愣愣地看着他。

闻昀眷恋地挲着他拇指上的肤，瞳里倒映着谢之南略带些迷茫的脸，低声说：“你想要什么，不想要什么，为什么开心，为什么不开心，希望我对你什么，不希望我对你什么。”

“都和我说说吧，南南。”

谢之南的睛一睁大了，一星光亮在他的瞳眸里微晃，他神怔然，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突然被了满手糖果的浪汉，被偌大的好意砸中，一时什么都反应不过来，只能无措地捧着这对糖果，连说话都结。

“可……可我……”他对于接受来自别人的好，总怀有一愧疚和不安，但他又想起闻昀刚才问他，要怎么对他好才会让他觉得没有负担呢，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拒绝，于是他纠结了半晌，只能为难地说：“我这样，会讨人烦的吧。”

闻昀的心脏又被他戳得很酸，他俯过去，像是要什么亲密的姿态，谢之南慌张地抬起手，撑住他的肩膀，不让他靠过来，面红耳赤，小声嗫嚅：“……你别。”

闻昀也小声问：“这是指令吗？”

谢之南：“……”

谢之南脸上都能得煎了，嗓音细若蚊呐：“……不是。”

“但你看起来似乎想我亲亲你。”闻昀的鼻尖几乎蹭着谢之南的面颊，彼此的温度都在一起，嗓音只余一片的气音，“不能吗？”

谢之南没说话，连抵在闻昀肩膀上的手都没有力气，只有手背徒劳无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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