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可怜。”继兄说。

谢之南着嘴角的血迹和乌青，默了两秒，他又张开了睛，嗓音很轻，如同喟叹，对继兄说：“你也一样的。”

继兄骂了一句，正要挥拳再打——

踏。

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停在巷，来人模糊的影投巷里，拖一很的影。

两个人扭看去，看见了一冷淡净的少年影。

或许是看在同班同学的面上，路过的闻昀救了谢之南，还把谢之南带回了校外租的房。

他被安置到客厅，闻昀让他坐在沙发上，但是谢之南没有坐。

他像那脏兮兮的瘦弱的浪猫，突然被抓到了人类温净的家里，唯恐自己上脏污会把这里脏，所以他只能很局促地站着，努力把自己缩得小小的，减少自己在这片空间里的存在。

谢之南很怕给别人添麻烦。

实际上，他在今天都不应该来的，但是…但是……

但是谢之南已经很久都没有被人关心过了。

所以当闻昀蹲在他面前，很冷淡地问他“你还好吗”的时候，谢之南说不清是什么心理，微弱地摇了摇。

他没有力气再伪装，也无法再逞，他很不好，的确很不好。

闻昀又问他，能不能自己去医院。

谢之南又摇了摇。

闻昀没有表地看着他，那双睛像是无机质的玻璃珠，谢之南被他这冷漠的睛看了两秒，浑突然冷却，觉得自己的样应该很蠢。

闻昀这样的人，怎么可能愿意和他产生集呢。

谢之南动了动嘴，正要说他自己回去就好，话还没开，便听见闻昀说：“跟我来。”

理智在拒绝，但却很老实，谢之南一瘸一拐地慢慢跟了上去。

然后就来到了这座小区，来到了闻昀住的房。

闻昀屋找了拿了药和药膏，见他站着也没说什么，把药到了他的手里。

“不用还。”他依旧十分冷淡。

谢之南有怵他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，蹭了鼻说：“……谢谢。”

“嗯。”

没话可以说了，谢之南知自己应该走了，但又不知因何，他低着脑袋站在原地，半天没挪动脚步。

不要这样，不要给别人添麻烦，会讨人厌。

谢之南迫自己开别，忽然听到闻昀问：“他经常打你吗？”

谢之南一愣，抬起看向闻昀。

闻昀目光很平静，从他嘴角的伤划过，最后对上他的睛，说：“你好像很习惯忍耐，他经常打你？”

“……没。”谢之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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