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自己的，好歹是亲自买的。

闻昀的眉轻轻一动，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，漆黑的眸静静地看着谢之南。

“不是，我刚刚听你嗓有哑……”他举起手里的雪梨汤，小声问闻昀，“你现在，想要喝一吗？”

恐怕只要闻昀一厌烦的意思，谢之南都会麻利识趣地消失。

他还好脾气上了。

谢之南：“。”

怎么现在的脾气比以前还要捉摸不透了呢。

谢之南问他想不想要上楼坐坐，问他想不想要他过来，问他想不想要喝一雪梨汤。

谢之南瞅着他，瞅了半天，确定他这次没有生气，于是小小声地回：“嗯！”

他的视线重新上，对上谢之南的睛，说：“哦。”

闻总不是很满意，但也勉接受。

谢之南有局促地走去，站在沙发边没动。

闻昀：“……”

谢之南：“。”

上司好像又不兴了。

客厅是黑白灰的调，净、整洁、一尘不染，连沙发上的几个抱枕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，间隔分毫不差。

闻昀：“。”

玄关的面积都快比得上谢之南小半个家了，更别说这个宽阔的客厅。

闻昀无言了片刻，才很无奈地摇了，说：“来吧。”

闻昀：“……”

闻昀：“……谢之南，说话。”

“你好像总是在问我想不想要什么。”闻昀微垂着，眸光有些朦胧，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。

闻昀回看他，问：“你在站岗？”

谢之南望着他眨了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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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本没人住似的。

楼大平层，视野极好，落地窗围着客厅绕了半圈，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一连片灰蒙蒙的天空。

谢之南倒没有生气，只是有无奈，把手中的东西提起来，十分好脾气地说：“冰糖雪梨，里面还有炖了枇杷和银耳。”

但是也没有那么不兴。

整个空间显得很死板，也很空，没什么人气儿。

明明刚才还让他闭嘴来着。

明明是自己先说了让人生气的话。

从以前就是这样，好像整个人全然地为他的想法服务着。

谢之南搓了鼻尖，跟着他从玄关走了客厅。

“怎么了？”谢之南也望着他问。

看着他试探讨好的睛，闻昀决定不予计较，视线，落在谢之南手里那份冰糖炖雪梨，微微绷着，语气听着很淡，但又带着一很莫名的味：“你给我的？”

谢之南：“……不是，来的路上买的，我不会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