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之南低看了一自己的兔耳绒拖鞋，又去看闻昀脚上那双狼耳绒拖鞋。

他买的时候都没看来这是侣款。

谢之南张了张嘴，不知应该解释它们不是侣款，还是说自己没和谁穿侣拖鞋间。

闻昀也就一直等着他，锐利黑沉的睛锁定在他上，十分持地想要一个答案。

隔了一会儿，谢之南才像是有羞耻一样，用手背蹭了鼻尖，闷闷地说：“……薅羊觉得便宜买的，十五块两双。”

闻昀这富家公，应该没有穿过这么便宜的拖鞋，还是谢之南好不容易抢到的。

说完了，闻昀没反应，谢之南又担心自己是不是给闻昀留来了贪便宜的印象，又解释：“穿着也很舒服，才买的。”

闻昀还是盯着他，没动。

谢之南这才很小声很小声，几乎是咕哝一样，又补充了一句：“……没和谁穿侣拖鞋。”

闻昀拖尾音哦了一声，不知是什么意思。

谢之南想了想，觉得还是别给闻昀穿便宜拖鞋了，他刚要开让闻昀不用换鞋，就见闻昀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地脱掉了脚上那双意大利纯手工鞋，穿上了均价七块五一双的拖鞋，心好像还莫名地有愉悦。

“勤俭持家，好。”他说。

谢之南：“……”

闻昀换上和谢之南同款的狼耳绒拖鞋，终于走了谢之南这间屋。

谢之南租的房不大，客厅和卧室就用一个置架隔开，上面放着一些小装饰品。

房间小，却布置得很温馨，也十分净整洁，生活气息很重。

客厅沙发上放着两个方形抱枕，沙发扶手上搭着一件浅灰薄毯，一旁有一个白的小饭桌，上面放着一个透明杯，里面的还剩一浅浅的底……

这个空间里全是于谢之南的味，是那净，柔，隐隐透一蓬松的香甜的味。

在走去的一瞬间，这气味就如浪一样涌来，亲昵地黏在闻昀上，将他彻底淹没，叫他脸上都现了一丝怔然。

普鲁斯特效应。

人只要闻到曾经嗅到过的气味，就会开启当时发生过的记忆。

一瞬间，无数回忆袭来，闻昀最先想起来的，是以前谢之南畏冷，冬天就缩成小小一团，窝在他的怀里睡觉。

早上一醒来，他整个怀里，被里，全都是谢之南的气息。

如同现在一样，温的，密匝匝的，烘烘的，亲密地将他环绕。

腹中如火烧一样的饥饿和渴望，重新汹涌袭上他的，要将他咙都搅碎。

谢之南站在他面前，背对着他，微微低着，那节白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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