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谢之南从来都不对他抱有希望。

谢之南也停脚步，终于舍得抬起，迷茫地看着闻昀，不知他为什么停了，不过想着他停应该有他的理，于是就用这幅呆呆的表等着他的指令。

他似乎觉得能和闻昀走在一起就很快乐，是偷来的时光，闻昀偷偷看了他一，谢之南就像现在这样，低着脑袋，垂着睫，看夕晒在地上的影。

于是闻昀停脚步。

于是闻昀停顿几秒，又僵着脸回来，站在谢之南面前。

闻昀转就走，只走了几步，谢之南没有跟上来，因为后没有动静，所以他猛地转过，看见谢之南站在葱郁沉闷的树影里，像被遗弃的小动，连路上庞大的树影都能把他吃掉，一副可怜的样。

谢之南却以为闻昀的沉默就是默认，于是他又把脑袋垂去了，睛盯着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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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本人却没有索取的概念，有时候闻昀会觉得，谢之南看起来这么喜他，但其实转就可以离开。

闻昀漆黑的睛仿佛无机质的玻璃珠，没有丝毫温度，盯着谢之南不吭声。

他好像觉得刚在一起不超过一周就被分手也是正常的，很温顺地就接受了这个决定，沉默地等着闻昀的宣判。

谢之南低着，很低很低地说：“对不起，我……”这就走了。

其实本该如此，但心脏还是一瞬间变得很闷，很重，像是要炸开一样难受。

谢之南一愣，被太晒红的脸白了几分，小声问：“你要分手吗？”

闻昀看了他几秒钟，他还是不说话，便冷冷地问：“请问我们现在这是要分手吗？”

闻昀想看谢之南到底什么时候会忍不住，但事实证明谢之南就是忍得住。

谢之南瑟缩着又把低，心想自己可能惹他不兴了，是不是因为没有识趣的读懂他分手的意思后离开？

闻昀心想，今天谢之南一共和他说了两句话，一句话是问他要不要分手，另一句话问他怎么回来了。

一只手伸到他的前，冷白的，遮挡住了他看柏油路面的视线，也打断了他接来要说的话。

在谢之南里，闻昀背着光，后是晚霞，脸上被树影压得很暗，嘴抿得很，看起来心不佳。

这样，很沉默，即便两人在一起过后，他也很沉默，仿佛已经习惯了当一个承受者，如果别人对他没有要求，他就不知自己要什么。

谢之南抬起，还有呆，有愣，同闻昀对视半晌，确定他没有离开，才动了一有涩的结，问：“你……怎么回来了？”

在毕业后的那个暑假，忘记了是哪次约会，盛夏傍晚，在公园湖边，两人见面后的一个小时里，一句话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