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她又看向萧琢，眉弯弯地开，“都是你。”

宋枕棠了桌面的棋盘，“还不棋啊？”

原本萧琢都要把他忘了，宋枕棠这时忽然提起奉仙居，他忽然又想起来了。

萧琢手腕轻抖，折扇哗的打开，一只振翅的雄鹰缓缓显来，他微微一愣，看向宋枕棠。

萧琢有些惊讶，“折扇，给我？”

宋枕棠把他的手拉到扇旁边，满意：“都是鹰，都很好看。”

宋枕棠拉着他的手，指着他拇指上的那只兽骨扳指，那上面刻着一只盘旋的鹰隼。

萧琢思绪飘远，眉也不自觉蹙了些。

不待他将疑惑问，宋枕棠已经不知从哪摸来了一个条的盒，打开之后，里面果然放着一柄素白的折扇。

那人在奉仙居旁边的巷车，萧琢只看到了他的一个侧脸和背影，没有看到什么样，但总觉得有些熟。

宋枕棠，“对啊。”

听了这话，萧琢不禁有些发愣，“我？”

宋枕棠这才满意，将扇又撂回他的掌心，“就是嘛，这扇明明就很好看。现在燕京城也不止书生才用扇了，先前我和阿婉他们去奉仙居吃饭，几乎人手一把，都想要附庸风雅呢。”

萧琢听她说话，本是在笑，然而忽然听到她提起奉仙居，一些模糊而久远的回忆缓缓浮脑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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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他本想追着查去，但正赶上宋枕棠返京，便没有顾得上，后来他派丁介去跟，却是再也没有什么消息。

从她第一次见萧琢开始，便觉得他像是一只雄鹰，大威猛，永远渴望天空。

宋枕棠叫了他两遍，他才回过神，宋枕棠不兴：“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？”

有一日他去奉仙居探查，当时因为刚刚生遇刺一事，几乎整条街都没什么人，可就在那时，却有一个握着折扇的年轻男人正好路过。

宋枕棠本来以为会很无趣，但萧琢竟然意外地很有教学天赋，有些东西听他讲起来，可比从前的那些先生们讲得有趣多了。

宋枕棠拿来递给萧琢，笑着：“打开看看嘛。”

然而萧琢听了之后却是淡淡一笑，说：“有了你之后，我也没有那么渴望了。”

秋猎之前，他独立返回燕京留了一段时间，那时才发生宋枕棠遇刺的事不久。

这般文雅的东西怎么想都和他不匹。

萧琢抱歉地笑了笑，“刚才忽然想到公事，一时想飘远了。

“就会说这些好话哄我。”宋枕棠听了这话不禁红了耳廓，她轻咳一声，抢回萧琢手里的扇，“不喜就算了，我自己留着用也是好的。”

他从前一直想离开燕京回到西北，可现在就在回往西北的路上，他却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切激动，反而是待在宋枕棠边，更让他喜一些。

说着，他摊开手掌，认真：“我很喜。”

萧琢忙：“自然喜，虽然是借献佛，但也是你送我的不是。”

萧琢把折扇收好，：“自然，来，我教你。”

那人握着折扇，是书生吗？

于是，路上这两个月，有一个多月宋枕棠都在和萧琢学棋，她实在不明白萧琢一个武将，怎么会这么多东西。

敲着额在车上翻找，嘴里还嘟嘟囔囔的，“上次还看到了，就是不知被我扔到哪里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