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的神，原本悬空的手臂不自觉往一搁，正好碰到了支着窗的竹竿上。

萧琢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，果然是冰凉的，无奈摇了摇。

宋枕棠本来还乖乖地跟着他往屋里走，这被戳穿，双颊当即红透了。若她真是一只猫，只怕浑的都要竖起来，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眸，没什么威力地发脾气，“你胡说什么，我，我哪有看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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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琢愣了一，却没去追，只站在书房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。

他牵着人屋，顺从：“好，都是臣在自作多，殿不是站在窗边偷看。”

他心里觉得这想法荒唐，中却又忍不住试探，“站了这么久，不冷吗？”

不过是坐在那批折罢了，难她以前没见过人批折吗？

萧琢离得那么远，都仿佛能嗅到空气里弥漫的香甜。

她只知自己最近真的有些奇怪，尤其是在面对萧琢的时候，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，没有缘由的变化让她有些莫名的恐慌。

平日即便是在家，宋枕棠也要认真打扮，今日大约是病了没力气，上穿的是柔舒适的襦裙，外罩了一件宽大的红披风。

她转时，披风尾挟着裙角一并在半空中蹁跹划过，好似蝴蝶翅膀飞过。那么轻轻一扇，竟在秋日里掀起一阵醉人的风。

两个人在书房里一边摆了一张桌，每人桌上一摞小山的奏折，用过午膳就坐看，一看就是一午。

还记得从前她偷偷跑到东太书房，那时候宋稷还在，宋翊也跟在他边学习政务。

他撂手里的折走去，果然看到正捂着的宋枕棠，显然，刚才那一把她吓到了。

宋枕棠不知。

“哪有很久。”宋枕棠立刻反驳，却又忍不住心虚，撑着，“而且我是看你批阅奏折神，怕打扰你理公事罢了。”

萧琢看着宋枕棠消失在回廊的背影，不知自己

宋稷当时颇为无奈地叹，“阿棠就是太好动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大。”

宋枕棠急，又活泼，待了没一会儿就觉得无趣了，一跑过去看看那个哥哥，再跑过来看看这个哥哥。

哐当一声，支窗重重落，宋枕棠被吓了一，书房的萧琢也听到动静望了来。

兵事忙而纷杂，萧琢看得认真，的确没发现门外有人在，他原本也没想得太多，宋枕棠这话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，让他忍不住怀疑宋枕棠在窗外已经看了许久。

可即便如此，宋枕棠也本静不心来，最后还是宋翊替她抄了十几页。

说完也不等萧琢再开，径直甩开萧琢的手，飞快跑开了。

宋翊则是笑着了宋枕棠的，玩笑：“她啊，等日后嫁了人就大了，在夫君面前就学会安静了。”

心也怦然，安静的廊让一切动静都无所遁形。

现在她嫁了人，算是大了吗？

萧琢皱眉看着她上单薄的衣服，正要说话，边听宋枕棠抢先开：“我，我只是路过。”

大哥总是特别严厉的，不像二哥那么温柔，当时好像还是二哥把她拉到自己的桌上，让人也给她添了把椅，让宋枕棠挨着他写字。

窗已经合上，错落的光影织着，让他看不清外间的形，却意识想到了宋枕棠。

当时宋稷还板着脸教训了她一通，然后随便扔给她一册史记让她坐抄写，不许再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