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琢听到动静，没开询问，只略微偏了。

黑暗中，一切动静都特别明显，宋枕棠察觉到萧琢似乎是在看自己，立刻倒打一耙地警告他，“晚上睡觉老实一，不许越界碰到我。”

“哪里是界？”萧琢问。

宋枕棠艰难地伸一只手，在两人中间轻轻一，“这里！”

萧琢瞧着她的动作，没忍住笑了一，答应：“殿放心。”

说完，他便也不再说什么，就那么安安分分地躺着。

宋枕棠警惕地盯了他一会儿之后，困意袭来，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睛。

她今日和裴之婉、秦韵骑了一天的，实际上早就累了，闭上睛后，没多久就睡着了。

听着枕边传来的呼声，萧琢以为自己会睡不着，实际上，困意竟也来得很快。

一夜好梦，他躺在宋枕棠的榻上，盖着宋枕棠的被里，嗅闻着不属于他的陌生气息。但是睡得很踏实，夜里难得没有被惊醒。

等再睁开时，已经是第二天晨起了。

晨光熹微，萧琢看着自己上盖着的红棉被，这才看清上面绣着的纹绣乃是龙凤呈祥，看来是为了他们大婚准备的。

时隔一个月后，他终于第一次躺在了这张本有一半属于他的床上。

想到这儿，萧琢忍不住偏去看躺在自己边的宋枕棠。

和他的安安分分相比，宋枕棠可谓是睡得十分不老实了——

卷好的被早就被踢散了，此时可怜的堆在床，只有一个被角搭在宋枕棠的上。而宋枕棠大约是因为摸不到被，冻得环抱肩，虾米似的蜷缩着。

但就这样，她竟然也没有往萧琢这边贴，就那么委屈地扎在墙角。

早知她睡相不好，没想到这么不好。

萧琢忍不住皱了皱眉，然后坐起，把她脚底的被给她捡起来盖上，期间胳膊不小心挨到了她的肩膀，大约是动作有大，宋枕棠迷迷糊糊地拍了他一。

就这么轻轻一碰，萧琢也能觉到宋枕棠指尖的温度是冰凉的。

早知还不如睡在榻上，起码能醒来几次给她盖好被。

这样想着，忽然手上一沉，始终面对着墙的宋枕棠在这时翻了个。

她仍旧闭着睛，还在睡，但因为方才那一瞬间的碰，她仿佛终于找到了能够取的东西，冻了半宿的躯迫不及待就靠了上去。

萧琢低看着整个钻自己臂弯里的人，手臂僵了僵，试图把她叫醒，“殿……”

大约是听见了，小姑娘皱着鼻哼唧了一声。

萧琢一气，抬手要把她推回去，不料宋枕棠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当枕。这再要想推开，除非把她叫醒。

萧琢眸幽暗难明，另一只拉着被的手终于松开，一寸一寸地覆上宋枕棠圆的肩。

他的手掌很，掌心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寝衣传递到宋枕棠的肌肤之上。于是，她又往萧琢怀里蹭了蹭。

她睡得那么沉，整个人缩旁人怀里都一无所知，安静的睡颜在晨光更显得那么净，卷翘的睫乖顺地在睑投一片鸦翅般的影。

她明明什么都不知，萧琢却说：“殿，这次可是你先来招惹臣的。”

睡梦中的宋枕棠仿佛也能觉到危险，背对着萧琢往外挪了挪，仿佛是要逃。

然而已经太晚了，她才有动作，男人已经抬起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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